在場的其他三人都愣了,誰也沒有想到貴和會這麼做,靜純更是眼淚都在眼圈打轉,“你為了她打我?!”
“她是我濟國公府的人,還輪不到你教訓,你今日來此大鬨,還傷了我,我已經很給你麵子了。”
“嗬,她到底是你濟國公府的人,還是你趙竑的人?”
“我需要向濘舒郡主交待嗎?”
素曉發現事情已見分曉,便也不想多做糾纏,連忙道“公爺,您傷口要緊,趕緊回去讓我給您包紮吧。”
貴和竟回頭溫柔一笑,“無妨。”
靜純似乎聽到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心揪著疼,大過臉上火辣辣的掌印,她此時竟不知再說些什麼,似乎所有的話語都顯得無力。
“濘舒郡主還不打算回去嗎?你自己難道連顏麵和聲譽都不打算要了嗎?”貴和這回說話連頭都沒回,其實生怕自己看到靜純的樣子,狠不下心。
苦笑,又是苦笑,“心都傷成這樣了,還要那旁的做什麼……”靜純說完便提著劍往出走,也不知道自己來這一遭是為了什麼,為了被人羞辱一番?為了將真心給人踐踏?她的淚再也止不住,人卻隻能是個行屍走肉般……
而這邊素曉確實儘心儘力的在為貴和包紮,赤羽見到今天這個狀況知道公爺是下定決心了,隻不過這一石二鳥的計策確實太傷人,看著眼前公爺其實傷勢並不重,知趣的退下了,搖搖頭關上了門。
“好了,我沒事,你不用太擔心。”貴和的聲音很是溫柔,配上他微醺時迷離的眼神,確實勾人,這臨安城要說玉樹臨風,如今的濟國公也是數一數二的。
“公爺今日為素曉打了濘舒郡主,素曉實在惶恐至極,明日我便去宋府負荊請罪,免得傷了你們二人之間的情分。”素曉說這話時有些梨花帶雨,叫人好生憐愛。
貴和若是不知素曉是什麼人,若是沒見到她眼中的殺意,說不定還真的信了眼前人,真是好會演戲,那自己就陪她演下去。“這是什麼話,本來就是她要傷你在先,無論是誰,什麼情分,我也斷不容許她們傷你分毫!”
“公爺……”素曉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說
貴和的演技著實不差,說到這臉色竟更紅了,“素曉……之前是我不懂你的心意,也看不清自己的心意,總覺得來我府上的人都有攀龍附鳳之心,可是我走的這些日子……著實想你,心裡總是巴不得趕緊完成官家交待的事趕回臨安看你,可是等回來之後,看你對我不似從前熱情,心裡更是空落落的,不知如何是好。但今日見你被人欺負,我心疼極了,這才發現原來對你的喜愛已如此之深,不能自拔。看你為我如此擔憂,我知道是我之前想的多了,我今日如此表明心意,你可知了?”
素曉確實被這一番話打動了,一時半刻竟忘了自己還是有任務在身的人,倒也不錯,貴和的話說得情真意切,那是因為這些憋在他心裡的話是想對彆人說的,可是自己卻說不出口,以後怕也不能說了。素曉的臉紅得要滴出水來,“公爺不嫌棄素曉,便是素曉的福氣,哪敢妄想真的在公爺心中有一席之地呢。”
貴和一把摟住素曉的腰將她攬在懷中,“我不準你這麼妄自菲薄,你是我心尖上的人,就算是被你騙了我也願意!”
“公爺……”這一聲公爺有些撒嬌,有些嗔怪,總之是風情萬種,貴和也不再拖延,俯身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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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爺要去上朝了嗎?”素曉起身看著在穿衣服的貴和
“我吵醒你了?”貴和從昨日之後就變得溫柔無比,讓素曉甚至覺得就這樣一直下去也好。
“我來服侍公爺……”
“不用,你再多睡會,昨晚累壞了吧?”貴和說這話時臉上掛著壞笑
素曉臉馬上就紅了,“公爺就會打趣我……”
“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暫時不能給你什麼名分,但我保證以後定不會虧待你。我一會會和管家說明,以後在這府中,你不必看任何人的臉色。”
“能一直伺候公爺就好,名分什麼的,素曉本就不在意。”
“我知道你溫順貼心,但我實在不想委屈了你,”貴和而後貼近素曉的耳邊,“雖然現在給不了你什麼,等有朝一日我做了皇帝,你便是我的皇後!”
素曉聽著這話不由得眼中閃爍了光芒,皇後,那可是全天下女子夢寐以求的身份地位。送走了貴和後素曉才有些回神,自己竟然有些陷進去了,什麼皇上皇後,自己先完成交待的事才是緊要的,而自己的任務不就是阻止他登上帝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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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一停你就開始練功,不嫌累嗎?”寶嘉看著漓月拿著杆槍舞弄的來勁,很是費解
“好幾天沒練了,感覺都有些生疏了。”漓月並沒有停下來
“哪有?我看是精進了不少呢!”
“你淨瞎說,我隻求不荒廢就好了。”漓月隻有每次練武的時候才覺得渾身的血液是流動的,這種感覺太奇妙了。看著一旁的陪著她的寶嘉道,“你同我一起,還能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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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你的對手,才不同你一起呢!”寶嘉搓著手,在外麵看著她確實冷,可那有什麼辦法呢,誰讓漓月大病初愈又是爺的心頭肉呢。
“你的金刀用的極好,我一會再向你討教。”漓月似乎一提起什麼武功來就格外興奮,一點也不覺得累。
“我才不呢,你把我的技藝都學走了,又沒拜我為師,憑什麼白教你啊?”寶嘉與她鬥嘴道
“那我說了教你槍法,是你自己不學的啊……”
“我真的不擅長這個,學不來的,哪像你天資聰穎,學什麼都那麼快……”寶嘉這話不是醋意,而是實話。
“那我讓阿琮給你做好吃的總行了吧……”漓月笑道
寶嘉翻了個白眼,不說話了,她淨知道拿王爺壓她。
遠處的完顏琮正在送前來拜訪的紮阿那,紮阿那遠遠瞧見漓月在練槍法,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完顏琮小心的問道“怎麼了,大人?”
“哦,沒想到漓月姑娘武藝如此精湛啊!”
“咳,花拳繡腿罷了,還不是寶嘉教她防身用的。”完顏琮解釋道
紮阿那知道自己不宜多做停留,便笑著離開了。
完顏琮看著紮阿那的背影心中很是擔心,這個老狐狸該不會發現什麼了吧,可是自己又怎麼能限製漓月的喜好呢,難道要讓她每日悶在房中?自己已經在藥物上做了手腳,自己不能再傷害心愛的人了,可是又要怎樣才能保全她呢……
“爺,您被人賣了還不知道吧?”寶嘉看著完顏琮遠遠走過來便喊道
“有這等事?”完顏琮收斂著自己的擔憂,因為此時的漓月確實太無憂無慮了,自己的煩心事不能讓她察覺一絲一毫。
“你聽她胡說!”漓月趕忙停了下來。
完顏琮將槍交給寶嘉,自己焐著漓月的手,“我才不信你呢,寶嘉可從來不騙我。”
“哼!”漓月撅著小嘴把手抽了出來。
“彆耍性子,手都紅了。”說完又把手拉過來。
寶嘉看這樣子又沒自己什麼事了,還是識趣的退下,早早的吩咐備膳才是正事。
漓月走到門口轉身看向外麵的陽光,北方的冬天是真的冷,隻有陽光照曬的地方才有暖意,這和屋子裡的暖爐不是一種暖。完顏琮微笑看著漓月,輕輕將淩亂的發絲幫她攏到耳後,漓月皺眉,這場景為什麼覺得似曾相識,麵前的人竟被陽光晃得有些看不清,自己想用力記起,卻發現頭疼的很。完顏琮發現她的不適,趕緊扶回房中。“又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