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近日天氣已經慢慢轉涼,但是與莒卻覺得燥熱難耐,他難以抑製自己的一些感覺,卻又覺得在祠堂這種地方實在是有些褻瀆,可是他原始的衝動卻逐漸占據上風,讓自己一時忘了身處何地,隻不過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好像想起了之前和亦如第一次在客棧的時候……
一刻鐘後,芫娘將衣衫一件一件地穿上,又為與莒擦乾了身上的汗。
與莒看著她嬌羞的模樣,雙手放在身後撐著地麵,好整以暇地看向賀氏,“你得逞了?”
賀氏手上的動作一停,“夫君說什麼?”
與莒感覺到她稱呼上的變化,笑了一下,用手捏住了賀氏的下巴,“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為什麼要在祠堂?”
賀氏仔細地觀察與莒的每一個神情,悠悠道“那……夫君喜不喜歡?”
與莒一愣,他明白了一些,賀氏怕自己厭倦了她,所以故意換一些新鮮的玩法,想讓自己忘不掉她。他鬆開了手,輕撫著賀氏的臉,“你不必費這麼多心思,我不是無情之人。”
賀氏心中雖然腹誹,多情還不如無情呢,他卻什麼都想要,麵上卻說道“芫娘可沒想這麼多,您該不會以為芫娘故意崴了腳的吧,隻是後來才有點情不自禁而已。”
與莒沒有說什麼,見衣衫整理的差不多了,便起身準備出去,心裡覺得芫娘可能是不好意思了吧,那自己也不用拆穿她的小心思了。
回絲廂閣用過午膳之後,與莒便去了亦如的院子,一股藥香飄了出來。
亦如果然如蝶逸所說,第二日便醒了,見到是蝶漪救了自己心裡還是有些彆扭,但聽青蓮說蝶漪似乎沒有任何動手腳的心思,而自己和孩子也確實都保住了,還是道了謝。
與莒進屋看到亦如在房內走動,趕緊過去讓她坐下,“怎麼還起來了,有什麼事吩咐青蓮去做就好了。”
“你當我坐月子嗎?還是要適當活動一下的。”亦如知道孩子無礙心情也好了些,沒有那日那般急躁了。
“用過午膳沒?藥吃了嗎?”與莒關切道。
亦如看著與莒不似作假的神情,心中本來有的一些疑慮在慢慢消減,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她點了點頭,禮尚往來道“你在宮裡用的午膳嗎?今天課業怎麼樣?鄭先生有沒有說你?”
與莒有些心虛,賀氏特意選了一天說是宜祭祀的日子,自己還和鄭先生告了假,剛才不僅在絲廂閣用的膳,還在祠堂那樣肅穆的地方做了荒唐事,但他似乎早已練就出神入化的演技,刮著亦如的鼻子說“問這麼多問題,要我先回答哪個呢?”
亦如微蹙眉頭,這些小動作與莒從前是不會的,一定是賀氏勾搭他成這樣的,心裡雖然不悅卻時刻謹記青蓮曾經和她說過的話,男人當然願意聽好聽的,誰願意女人整天質問自己呢。她陷入沉思的時候,與莒已經把自己編的那套上午在宮裡的說辭說完了,如果仔細聽來也是有些漏洞的,但是亦如沒有心思去仔細聽。兩人就這麼各懷心思地擁著。
蝶漪剛要進來和亦如說些事情,就見到了這一幕,心底一陣惡心,轉身就走,卻聞到了一陣熟悉的味道。
亦如和與莒察覺到了有人來,本以為是青蓮,沒想到是蝶漪,趕忙分開。這種下意識的舉動與莒沒有什麼感覺,亦如卻有些惱火,一邊惱著自己下意識的心虛,始終是自己對不起緣子,連著在蝶漪麵前抬不起頭,另一邊惱這與莒的動作也如此利落,原來自己真是瞎了眼,現在怎麼哪兒哪兒都看著不順眼。算了,為了孩子,為了大業,為了將來……她忍!
蝶漪停住腳步,她沒有感受錯,這就是當初她助這兩個人一臂之力時燃的香。她狐疑地回頭,今日之前並沒有這個味道,是剛剛才有的,也就是說與莒身上帶來的,他……這亦如剛剛好轉,他就如此急不可耐?
她泛著惡心提醒了一句,“真是不知羞恥,還是當心些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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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您看,這石榴是世子爺宮裡帶回來的,真是又大又紅!”雀兒從小廝手中領回了石榴,拿到賀氏麵前。
賀氏這幾日有些心焦,與莒雖然被自己勾著魂,但還是每天都要去亦如那裡待上一陣子,聽說是有什麼故人來了,她總擔心這個故人會不會壞了自己的事。雖然她根基不穩,但對付亦如還是綽綽有餘,不過現在要是有了彆的助力可就不好說了,因此她日日叫人盯著那邊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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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剛剛我還聽到花房那邊的丫頭們議論,說那位故人是過來和亦如比試的,可是不知怎得,亦如卻先病上了,這還比試什麼?她可真是可笑。”雀兒見賀氏對石榴不感興趣,便說些回來路上聽到的有關亦如的消息,她肯定對這個感興趣。
果不其然,賀氏應聲“比試什麼?琴還是劍……”說著她竟捂嘴笑了起來,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比……賤?
雀兒不知賀氏笑什麼,入府之前便調查過這個道姑有好的劍術,聽說還會彈琴,但是比試的這個東西娘子肯定想不到,“是醫術。”
“哦~”賀氏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我好像聽說過她在研究醫術,不過……她這麼短的時間能和人家比試?”
“聽說她好像有什麼秘籍,自然是要比彆人快一些的。”雀兒一邊幫賀氏剝著石榴,一邊回憶道“我記得之前聽府中的人說,她經常幫大家義診,看的很好呢,估計就是為這次比試做準備吧。”
“哼,看來還真有點本事。”賀氏嘗了口石榴,確實不錯,看來商人縱是再有錢,有些好的東西還是享用不到,隻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才是巔峰。
“不過說來也奇怪,最近這段時間她倒是不怎麼義診了,聽說花房那邊有個小丫頭前段時間去找她還被拒絕了,難道不是越到要比試的時候越應該多累積點經驗嗎?我都明白的道理。”
賀氏停下了吃石榴的動作“是啊,連你都明白的道理,可見事出反常必有妖。”
“娘子彆想那麼多了,她是輸是贏都和我們無關。您再多吃點,石榴的寓意好,多子多福!”雀兒笑著又剝出了一捧。
“多子多福……”賀氏眉頭皺得緊,念叨著這幾個字,心裡有些懷疑。聯想到前些日子她的狀態,她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她功夫那麼好,竟然能受得了自己的一次次挑釁,看她也不是諳於計謀之人,之所以沒有對自己動手,是因為她顧忌自己的身體。
“雀兒,你知不知道那個亦如最近有沒有練劍?”
“沒有印象,她鑽研醫術之後應該很少練劍了吧……”
“對,就算慢慢不練,大家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異樣。”賀氏點著頭,“叫咱們的人一定盯緊了亦如那邊,小心彆被公爺發現,還有她近兩個月有什麼不一樣的變化都搜集過來,快些!”
雀兒見賀氏這麼緊張的樣子,緊忙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出去找自己入府來收買來的下人,看來娘子肯定發現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
賀氏攥緊了手中的帕子,自己竟然把這茬忘記了,若真是亦如懷上了子嗣,那對自己可就太不利了,那將會是世子爺的第一個孩子,她自己作為賀府中的第一個孩子,自然知道這對一個父親來講意味著什麼,儘管自己是個女孩,待遇也並不比自己的嫡親弟弟差。好在她身材還沒有什麼異樣,就算真的有了月份也不大,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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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天氣越來越涼,好在從朔州城走的時候,百姓們送了很多冬衣感謝大軍,要不然朝中能斷了糧草,估計也不會其他軍需。
漓月從中軍大帳走出,一身疲憊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寶嘉正好走出來,“你回來啦,正好爺在裡麵等著你用晚膳呢,快進去吧。”
漓月看著寶嘉,連日來自己的疑惑終究沒有忍住,問道“寶嘉,你們救我的時候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啊?怎麼問這個?你之前不是問過嗎?”寶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竟然反問了幾句,漓月太久沒有提起這個事情,她都忘記了,看著漓月的眼什似是要看穿自己,忙鎮定道“當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誰知道你會失憶,以為你醒了會自己告訴我呢。”
漓月本來加速的心跳又平緩了下來,是啊,誰知道自己會失憶呢,又問道“那你們就沒有暗中調查一下嗎?就不怕我是壞人,故意接近你們?”
寶嘉訕笑,怎麼沒查,不過能告訴你嘛!她開口道“我和王爺什麼情況你還不清楚,我們哪有心力去查呢?說不定你自己什麼時候就想起來了……”
她剛要走,又覺得這樣太像落荒而逃了,“不過我和爺可沒有救錯人,不僅給王爺救回來了福晉,還給大金救回來個將軍!”寶嘉打趣完趕緊走了,想著自己明日可要好好和爺商量一下對策,漓月自從上了戰場眼光越來越毒辣,自己這個狀態很容易露餡啊。
漓月看著寶嘉的背影,想到她說的福晉和將軍,若自己隻是個柔弱女子甘於做內宅的婦人,救了個福晉倒也算是佳話,可是隨便一救便是個將軍,漓月不是自誇,隻是,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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