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壓力令兩人的雙膝發軟,雙腿打顫。
沈淩霄又抿了一口茶,從口中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跪下。”
終於,兩人難以抵抗,再次齊刷刷的跪在地上。
冷汗早已浸濕兩人的衣衫,其中一人甚是因恐懼而產生尿意。
“爺爺就不必叫了,我家可沒有你們這般仗勢欺人,樣貌醜陋的不孝子孫。你們頭也磕過了,按照承諾,爬著出去吧。”
兩人雖然心中憤恨,但無奈實力懸殊實在巨大,隻能用手撐著地,一路咬牙,跪著爬向酒樓門口。
他們本不願如此狼狽,可無奈膝蓋痛得根本無法行走,便隻能像喪家之犬一樣爬。
酒樓內大概是有人認出了兩人,連連拍手稱好。
“是他們兩個啊!真是活該,今天可算是遇到高手收拾他們兩個一頓了。
“這兩人平日裡為非作歹慣了,仗著自己學過些三腳貓的功夫,便成日裡光天化日之下調戲人家純良姑娘。”
“是了是了,今日這番,真是大快人心。”
酒樓中,一傳十,十傳百,竟漸漸熱鬨起來,大家起身看著兩人的熱鬨,對著跪在地上爬行的兩人指指點點。
“吃好了嗎?”
沈淩霄毫不在意酒樓中的一切。
楚寒雪乖巧點頭。
“我們今日便在此休息,明日再趕路。”
他喚來小二付了菜錢。
“客官,要不了這麼多。”小二雙手捧著沉甸甸的銀子,無所適從。
沈淩霄看了小二一眼,淡淡說道。
“剛剛逃走那兩人沒給酒錢,算我的。”
小二見沈淩霄雖然表麵上看著冷峻難接近,但為人正直,令人忍不住生出敬意。
沈淩霄跟在楚寒雪身後上了樓。
他用身體將走在前麵的楚寒雪的身體遮擋的嚴嚴實實,不被任何人看見。
不知為何,他有的時候,挺想將楚寒雪放到口袋裡,藏起來,不想讓彆人發現。
小二收拾兩人桌子上的碗筷,看著筷子籠中所剩筷子的數量陷入沉思。
“我早上明明放的是六雙筷子啊。”
酒樓的上房很是乾淨寬敞。
趕了一夜的路,雖然身上沒有任何不適,但楚寒雪仍覺得有些疲倦。
她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我吩咐小二送熱水,你好好洗個澡,我在周圍,查探情況。”
楚寒雪乖巧點頭。
熱水很快就被送過來。
楚寒雪對著銅鏡,去掉頭上釵環。
自從離宮,她的發飾變得極其簡單。
一則她不會弄那些繁瑣的發飾,以前都是常伴在自己身邊的侍女每日根據衣服樣式幫她弄好。
二則,行走江湖,不便高調行事,弄那些繁瑣的發釵飾物反而麻煩。
但她卸下那些釵環後,覺得輕鬆自在了許多。
她解開衣衫,白色裡衣從她光滑的肩膀滑落。
白皙的小腳緩緩邁入浴桶中。
她用手小心捧著一汪汪水,輕輕澆在自己的肩膀和細嫩的鎖骨處。
她低頭看著自己仍有些青紫的左肩,手指輕輕撫了上去。
明明每天都有塗藥,不知為何左肩處還是隱隱作痛,甚至還會時不時咳嗽。
“大概還要再休養些時日才能痊愈吧。”
楚寒雪笑笑,雖然有些疼,但她對這處傷並不太在意,片刻工夫,便將左肩鈍痛拋諸腦後,重新享受沐浴的快樂。
沈淩霄的動作很快,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將酒樓周圍的情況排查個遍,以確定這裡的安全。
走到房門處,聽到裡麵依舊傳來水聲,便在門口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