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幽雪的吠叫,楚寒雪和飛廉同時看著對方皺眉。
“壞了,定是有人闖進幽雪的院子了。”
飛廉想衝到院子中去,卻被楚寒雪攔下。
“萬一是敵人調虎離山的奸計呢?你得護好這裡。”
雖然楚寒雪有些擔心,但她還是將飛廉攔了下來。
“而且幽雪生得那麼凶猛,應該會撲咬吧……”
楚寒雪對外形冷酷的幽雪很有自信。
飛廉回身看著她,表情中滿是震驚。
“你對幽雪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楚寒雪歪了歪頭。
“它可是犬中出了名的貪生怕死之輩……空有其表而已……”
楚寒雪眼角抽搐兩下。
罔她覺得幽雪平日威風得緊,原來全是靠這一身好皮囊裝出來的。
“我還是去看看吧。”
楚寒雪再次拉住飛廉的手臂。
“還是我去吧,若是真的有人闖入,我就將他引到這裡,你在這裡動手,不要離開淩霄樓。”
“可是你……”
楚寒雪自然知道他要說什麼,直接打斷他。
“不必介意身份,一人性命和所有人的姓名,孰輕孰重,無需衡量!”
飛廉舒展眉眼,脊背挺得筆直,對麵前這嬌滴滴的小姑娘生出敬佩之意。
淩霄樓內,聽到幽雪的吠叫聲,大家的心中莫名焦躁起來。
不自覺加大的力度在林清夢體內衝撞,林清夢隻覺得下腹丹田處越來越痛,片刻之間,冷汗已浸透了裡衣。
儘管如此,她依舊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穩住,不要急躁。”
白羽的額頭上同樣布滿細密的汗珠。
今日是最後一日,也是至關重要的一日,若是此時浮躁導致內息不穩,非但林清夢救不了,就連他們也會有危險。
沈淩霄雖然內息平穩,但心動聲如鼓,幾丈遠的門外,是他惦念的人。
沈淩霄微微睜眼,卻剛好對上了白羽的眼眸。
他神色嚴肅。
微微皺起的眉毛很不適合他那張平日中總是吊兒郎當的臉。
可就是這樣的白羽,才是他一開始認識的模樣,而並非那個隻會用玩笑話掩飾自己的木頭。
楚寒雪來到後院,隻見付瑤抱著腿,蜷縮身體,倒在地上,腿上的傷,應是幽雪留下的齒痕跡。
幽雪聞到楚寒雪的味道回過頭去。
見到幽雪站在身後,立即跑到她身邊,發出委屈的嗚咽聲。
楚寒雪認真檢查了它的皮毛,沒發現任何傷口。
她長出一口氣,摸了摸幽雪的頭。
幽雪見有人來給自己撐腰,原本委屈的表情立馬消失不見,又換上了一副齜牙咧嘴的凶狠嘴臉。
楚寒雪見它那樣子,眼角又抽了抽。
看來飛廉說得對,這小家夥不僅貪生怕死,還仗勢欺人。
隻見那人一直保持著舉刀的動作,高高揚起,也不知他要先砍誰好。
楚寒雪站起身,一臉高傲地對著他。
那人愣了神。
這小姑娘看著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為何身上有一種難以移開視線的高貴感。
不隻是高貴,那是一種想讓人不覺臣服的氣勢。
看來江湖上對淩霄樓的傳言是真的。
淩霄樓中當真是養了一群不為人知的高手。
“你是何人?”
楚寒雪用手語比畫道。
那人放下手中利刃,麵罩下的臉陰沉得可怕。
“可惜了,看著如此通透可人的小丫頭,居然是個啞巴。”
看那人和付瑤的身上沾滿草灰,又見地上還未被鋪平整的狗洞,大致能猜到兩人應是從狗洞中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