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代未曾見過所謂靜奴,但認得那功法,那是白馬銀泉最高級彆的功法。
“蝶舞。”
出門之前,錢錦曾給過他一個錦囊,那錦囊的夾層中有一封密信,便是“蝶舞”的功法。
此功法並非所有人都能修習,且先不說身體條件,修習之人必是白馬飲泉之人。
單憑這點,此人的身份便不難推斷。
此人蝶舞功法已有大成,白馬飲泉之內寥寥無幾。
據他所知的幾人中,一人在執行任務時失蹤,至今杳無音訊,沒想到竟是因為成了傀儡。
“陳靜!”
此人雖看不清樣貌,但一定是他無疑了。
他的身法與自己比起來確實玄妙很多。
研習了很久的“蝶舞”,雖然小有成就,但已遇到瓶頸,很難衝破關隘。
此番戰鬥,他和陸欽原交換位置一則是為了弄清楚陳靜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二則,他也想通過觀察陳靜的身法,看看可否助自己突破。
不過顯然,此時的他,還不是陳靜的對手,幾次想抓住他,都隻是徒勞。
但想辨彆他的位置,勉強可行,此時之計,隻能配合楚瑾辰限製住陳靜的行動。
畢竟空間越大,對施展蝶舞的人來說就越有利。
“瑾辰哥,我們得想辦法將他逼至那邊一角,否則我們無法控製他。”
“好。”
陳默是桑紫衣最得意的傀儡,想當初對他使用秘術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
可如今,就連他也被封鎖住了行動,看來此番到底是要看大祭司的手段了。
她趁著林清夢喘息空檔,轉頭看向大祭司那邊,隻見那三人如同靜止了一般,哪有半分動手的意思,倒像是在閒聊。
而此時的大祭司並非像她想得那般輕鬆,而是在密切地關注沈淩霄身體上的變化。
隻見他依舊維持雙目緊閉的狀態,身體巋然不動。
“想必是此子內息深厚,正同那蠱蟲做對抗,不過那蠱蟲食血肉開路,以內力抵抗,不過徒勞罷了。”
可反觀白羽那漠不關心在一旁輕搖折扇的態度,他倒覺得很是反常。
大祭司終是沒忍住。
“不是常說你們中原人最重情誼,難不成你對他就沒什麼想做的?”
白羽攤開手,一副無辜的樣子。
“我能做什麼?打又打不過他,罵又不敢罵,隻能等著唄。”
“等什麼?等他來殺你嗎?”
“殺我?為何殺我?”
“無知小兒,怕是你還不知,那蠱蟲會鑽進他的皮肉中,順著他的血肉進入頭顱之中,屆時他不過是個身體可被蠱蟲操控的死人罷了。”
白羽眨巴著眼睛,看向沈淩霄,而後對著大祭司輕巧一笑。
“所以我才說,可惜了呀。”
話音剛落,沈淩霄猛然睜開雙眼,反手用劍劃破自己的左手掌心。
那蠱蟲混著血液掉落出來,一動不動。
“這……怎麼可能?”
大祭司雙目瞪得渾圓,那乾枯眼眶周圍的褶子似乎都被打開了一般。
“你怎麼這麼慢?等你好半天了!”
白羽看了看那蠱蟲一動不動,站在原地抱怨道。
“還不是你那藥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才有效果,還堪稱神醫呢,這藥效若是來得再晚些,它真就要爬到我腦子裡去了。”
沈淩霄也沒好氣,說著還扯下白羽的一塊兒外袍裹住掌心處的傷口。
“藥,什麼藥?”
大祭司驚愕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