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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前行，蘇崇阿三人也並未惹出什麼亂子，不過就是話少了些，與他往日形象並不相符。
不過，他倒是對楚寒雪一如既往地好。
親自到遠處為她接來最乾淨清甜的山泉水，平日裡會跑遠些狩獵，將野獸的肉親自烤給她吃。
更是會為她捉來可愛的山野小獸，同她玩耍。
楚寒雪知道他對自己好，可是她又了互相喜歡，並且互相認定的人，怎麼能在這種不清不楚的情況下，接受他的好意。
每次楚寒雪拒絕他的時候，他都會默默露出受傷的神色，但從不讓她看見。
雖然總是被拒絕，但是一點都不影響他繼續對她好，將那些他得來的小玩意，全部放到她麵前。
就隻是放在那裡，便默默轉身或遠離，看上去有些辛酸。
“小雪，雖然我是你和淩霄哥的頭號支持者，但看著他的背影，我都覺得心疼。唉！感情這東西，真是影響人拔刀的速度。”
楚寒雪本想著向飛廉鬥嘴回擊一下，不過實在沒什麼心情。
一個人，一往無前地對另一個人好，受到照顧卻無法回應的一方壓力才更大。
楚寒雪懶洋洋地趴在馬車車窗上，盯著窗外的景色飛馳而過，眼睛卻什麼也沒留住。
“阿雪？”
沈淩霄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馬車窗邊。
“淩霄哥。”
楚寒雪蔫蔫地喚了一聲。
沈淩霄看著蘇崇阿的方向，目光中竟也流露出些許同情。
“阿雪，有些話，同他說開一些也好，否則，大家心中都痛快。”
楚寒雪思索片刻，便點頭答應下來。
“但是不能走太遠！若是有事要大聲喚我的名字。”
“嗯。”
楚寒雪乖巧點頭。
雖說這事兒是沈淩霄主動提起，但看著兩人並肩而行的方向，他心中依舊莫名泛起酸意。
他雙手緊緊攥著韁繩，閉上眼，不去看那窩心的畫麵，長呼出一口氣。
“看不出來呀，你挺大方啊，就這麻煩我妹妹，和他一起？”
“要不然呢。”
楚瑾辰無奈地笑笑，他知道沈淩霄為何這麼做。
最近一段時間，這支去往北荒王庭的小隊，氣氛相當低迷。
若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就連飛廉和錢代兩個平日裡如此鬨騰的少年，都在這幾天裡突然安靜下來，仔細觀察著楚寒雪、蘇崇阿以及沈淩霄這三人的臉色。
整個氣氛詭異至極。
楚瑾辰拍了拍沈淩霄的肩膀，勸解道“罷了罷了，人都已經走遠了，你又何苦看呢？”
沈淩霄握緊韁繩的手又緊了幾分，心中暗罵自己真是沒有出息，明明是自己主動提出的事情，可隻要是關於她，他就會無端地吃起飛醋來。
一直跟在馬車後的蘇日娜盯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在悄無聲息之中，默默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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