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償命?”
蒼闕輕聲呢喃,眼睛微微眯起。
“自然是作數的,隻是不知你所指控的殺人者是何人?”
靳紅綢起身,離開座位,信步走到正中央,對著蒼闕微微欠身,詮釋禮數。
“殺人者,正是如今坐在夜宴之上的青氏家主,青冉。”
青冉拍案而起。
“你這小兒,狂妄至極,怎可無端指責?”
靳紅綢強忍心中恨意,目不斜視,不去看他那一副狗急跳牆的樣子。
“新王可還記得我的父親?”
蒼闕坐直身體,點點頭。
“靳將軍乃是我北荒悍將,輔助父王對抗當時的忽勒之境,乃是我北荒戰功赫赫的肱股之臣,本王怎會忘記?”
可蒼闕隨即感歎一聲。
“隻可惜,靳將軍在忽勒突襲的戰役之中,英勇犧牲,隻留下你們靳氏母女二人。”
靳紅綢再次欠身。
“靳紅綢今日鬥膽,請新王重查父將慘死一案。我父親乃是北荒的將軍,是一心為國,為了北荒而戰的英雄,他絕不可枉死於小人之手?”
蒼闕微微眯眼,渾身透著危險的氣息。
“你這是何意?難道靳將軍不是戰死?”
“自然不是!”
“靳紅綢,你的意思是,青冉害死了你父親?”
“正是。”
靳紅綢轉身死死盯著青冉,眼睛通紅,殺意外泄。
楚寒雪與沈淩霄對視一眼,沈淩霄微微點頭,示意她安心。
“你!簡直是信口雌黃。”
青冉上前幾步,“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請新王明察,不知小老頭我如何惹惱了靳家家主,竟惹得她在您麵前,空口白牙地汙蔑於我?”
一旁從未出聲的祁愉幽幽開口。
“汙蔑?青家主多慮了,若是你真的惹惱了紅綢,怕是今日也沒機會走入這夜宴之上。以她的脾氣,當時便能殺死你。”
祁愉起身,對著蒼闕微微欠身。
“新王,靳紅綢如今才說明此事,便是一心想將靳將軍的死因公之於眾,莫要讓小人得了誌,也是給已經犧牲的靳將軍一個交代。”
林清夢點頭。
蒼闕正襟危坐。
“好,那我且聽聽靳紅綢你的推斷。”
“我父親靳將軍為北荒守忽勒邊境十餘載,但凡忽勒來犯,他都竭力率領北荒將士抵抗,死前兩個月並無敗績。”
這次不隻是蒼闕點頭,就連坐在他們同側的蘇崇阿也隨之點頭。
他雖然年紀小些,但對守在北荒邊境的靳將軍很是熟悉,當年,他可是令他們忽勒部族聞風喪膽的人物。
據說最後幾場仗還是因為北荒糧草供應不足,軍隊之中瘟疫肆虐,這才讓他們忽勒有了可乘之機,突圍成功。
雖說在此事上,他們本是敵對陣營,可靳將軍英勇無畏,著實令人欽佩。
“不對呀,靳將軍確實是戰死在沙場上的,就連我在忽勒也是聽說的,當時與靳將軍對戰的是我草原上最勇猛的將軍,他對靳將軍的評價也是很高的。”
靳紅綢轉身對著蘇崇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