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棋的眼睛一直盯在楚寒雪身上，未曾移開。
當他看見楚寒雪看向沈淩霄的眼神時，藏在袖子中的手死死攥緊。
指尖刺破掌心，流出血來，泛著不易察覺的血腥氣。
“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吧。”
算算時間，他們確實出來很久了，若是再待下去，難免被發現。
沈淩霄攬著楚寒雪的肩膀，將她護在身下最安全的位置。
“剛剛的感覺不會有錯，是殺意。”
……
洗過澡的楚寒雪對著鏡子發呆，自言自語地呢喃。
“王叔讓陸欽原做他的暗衛，卻是為了保護我？我身邊哪來這麼多的危險需要這麼多人保護？”
難不成已經有人知道了自己身有龍息之力？
有規律的敲窗聲響起，喚回了楚寒雪遠去的思路。
她跑向窗子，冷風瞬間湧了進來。
看著沈淩霄那張熟悉又俊俏的臉，她覺得無比放鬆。
許是剛剛想得太多，她一把撲進沈淩霄懷中，把臉埋入他的心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主動？”
楚寒雪將頭埋得更深。
沈淩霄一手扶著她的腰身，一手撐著窗欞，輕盈地翻了進來。
窗外的冷風不斷吹進來，楚寒雪瑟縮了下肩膀。
沈淩霄將她抱了起來，走到床邊，這短短一路，楚寒雪執著地聽著他的心跳聲，嗅著他身上好聞的茶香氣。
直到她被柔軟的被子包裹，她才將頭從沈淩霄的身上挪開，乖巧地躺在床上。
沈淩霄大手一揮，關上了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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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今天被人群衝散，嚇到了？”
楚寒雪將被子拉高，蓋上了口鼻，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王丞相家的兩姐弟……生氣了？”
楚寒雪突然笑了起來。
“是啊！生氣！淩霄哥這麼受歡迎，以後你身邊那些鶯鶯燕燕我都得防著些嘍。”
沈淩霄同樣打趣道“那我們小公主被忽勒小王爺惦記，如今又多了一位青梅竹馬，我倒是慌亂得很。”
“那你得好好表現嘍，彆把我弄丟了。”
兩人笑鬨了一陣，沈淩霄突然正色道“那王家少爺說你認識他？”
楚寒雪將身體微微撐起來些。
“我想了一晚上，真的記不起來了。”
沈淩霄微微皺眉。
“總之這兩人不簡單，你平時不要和他們兩人單獨相處。”
楚寒雪點了點頭。
“很晚了，睡吧。”
沈淩霄剛想吹熄燈火，楚寒雪卻從被子中伸出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淩霄哥，能不能不熄燈……”
“還有……今天晚上能不能哄我睡？”
楚寒雪的聲音逐漸弱了下去。
“好。”
沈淩霄坐在床頭，隔著被子一下一下地拍著她。
“睡吧。”
“嗯。”
過了半晌，楚寒雪呼吸逐漸平穩，沈淩霄大手一揮，屋內燭火全部熄滅，房間瞬間進入黑暗之中。
躺在床上的楚寒雪突然翻了個身，捉住他的手臂，緊緊摟入懷中。
“淩霄哥，教我武功好不好？”
“為什麼？”
“因為……因為不能說……”
沈淩霄輕笑出聲，身體沉下一些，讓她抱得更舒服些。
“你知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麼？”
“知道……知道的，要教我武功。要學武功。”
楚寒雪意識已經模糊到不清楚。
“好，我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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