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他後麵的楚璟軒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充滿了同情。
“不是,王叔,您這又是什麼意思啊?”
楚瑾辰沒有說話,徑直走了過去。
陸欽原的眼神也沒好到哪裡去,還不鹹不淡地說了一聲“好好休養,性命重要!”
“你們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楚瑾辰二丈高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唉,王兄,若是身體不適平日裡就多調養,平日送到我這裡的滋補湯藥也給王兄送一份吧。”
看得出,楚寒星是真的心疼他。
“唉,也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隔代遺傳……”
楚寒星有些失落地搖了搖頭,心中還在盤算著要怎樣與太醫開口給自己檢查這方麵的問題才不會太尷尬。
偌大的涼亭中隻剩下了楚瑾辰一人,他站在原地,思考了大半日才想到他們說的是什麼!
“唉!不是!你們誤會了。我昨夜……那是跪在床邊寫保證書,寫了一晚上有些僵硬了……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楚瑾辰追在他們身後大聲地嘶喊。
可那些人早已該騎馬的騎馬,該坐轎子的坐轎子,早已走出了老遠。
誰會在意他辯解了什麼呢?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待到楚瑾辰進了宮門,他就覺得這些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
平日裡有些眼熟的太醫有意無意地看著他的下腹處……
他不禁覺得這些人的嘴是不是烏鴉變的,怎麼就能將這些瑣事……傳播得這麼快。
抬手間,隻見楚寒雪伏在皇後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皇後看向他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些心疼。
不多時,成祿奉皇後娘娘命,為他端來了一碗滾燙的參湯。
“璃王殿下,隻是娘娘特意吩咐膳房給您燉的,您快趁熱喝了吧。唯有養好了身體,才能早日給王室血脈,開枝散葉。”
楚瑾辰百口莫辯,仰頭喝下了那碗參湯。
他還咬到了一口老參。
他盯著沈淩霄等人的方向惡狠狠地嚼著,似乎完全不知道其中的苦味。
隻當是在咀嚼他們幾人的脊椎骨。
而乖乖站在角落裡的幾人也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脖子後麵的脊椎骨,突然間覺得不大舒服。
玩鬨了半日,可算到了良辰,楚瑾辰和林清夢兩人端著茶盞,畢恭畢敬地給聖上和皇後敬了茶。
“日後,你們結為連理既是同枝。兩人定要互相幫襯,多多照拂對方。”
楚穆然自然地說了些長輩該說的話。
而白嫣然卻不一樣。
“清夢,你雖嫁了人,未來還會做母親。日後免不了世人將目光放在你們兩人身上。他們會要求你們克己,慎獨。讓你們做好官家典範。”
“可是好孩子,在做王妃,在為人母親以前,你是林清夢,你隻是林清夢!”
“所以,好孩子,在成為世人眼中期待的樣子前,你要先做你自己。一切都有我們!”
白嫣然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很柔,很細嫩……
也很溫柔有力量。
握住了,就不再想放開。
“知道了,娘娘。”
許是林清夢自己都未曾發覺,自從到了這裡,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就算是平日裡,看到花花草草也會下意識地微笑起來。
世人有雲,愛人如養花。
大概說得就是如此。
本以為身為長輩的囑咐到此就已經結束了。
可誰能想到,白嫣然竟彎下身體,伏在林清夢的耳畔說道“至於夫妻間琴瑟和鳴之事,畢竟是身外之物,能和當然更好,不能和還得請你將就將就。說到底,還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做得不夠好,沒有注意到他的身體……”
“叔母!”
楚瑾辰低沉著聲音喚了一聲,臉色漲得通紅。
雖然白嫣然的聲音很小,但楚瑾辰和楚穆然兩人聽得一清二楚。
“怎麼了嘛!這些事情還是要當著人家小姑娘的麵說清楚的,有病治病,治不好也不能耽誤人家的。”
白嫣然瞪著無辜的大眼睛,朝著他說道。
林清夢畢竟是在複雜的將軍府長大,自然清楚白嫣然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