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捂著手背，忍著疼，繼續說道“王爺交代過，這個氈房不可隨便進入。”
“憑你也敢攔我？”
不讓她看，她罕默娜非要看看，那氈房裡的小公主到底多好看，至於讓她的阿虎哥哥將她藏起來。
剛喂了楚寒雪吃過藥，她的體溫這才降下來一些。
蘇崇阿和明婉鬆了口氣，隻聽楚寒雪輕聲囈語。
她的聲音太小了，明婉剛要俯下身體去聽，就聽見氈房外傳來一陣吵鬨聲。
蘇崇阿與她對視一眼，便出去解決麻煩。
“住手，這是在做什麼？”
罕默娜見蘇崇阿出來，放下高高揚起的馬鞭，情緒和氣勢分彆收斂了不少。
“小蘇哥哥。”
她腳下的侍女不知被她抽了多少鞭子，此刻渾身是血，伏在地上，進氣多，出氣少。
蘇崇阿皺眉，用眼神示意身邊人，將她帶下去救治。
“你在胡鬨什麼？又胡亂傷人？”
“我哪有？是她攔我，不讓我進入氈房，我才出手的。”
“她攔你你就打她？你將我忽勒子民同胞的命當作什麼？你肆意發泄的工具嗎？”
罕默娜委屈地撇了撇嘴。
“小蘇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那些侍女和奴才的命如何能算作是命？就算我打死了，最多賠上幾隻牛羊就好了。”
蘇崇阿煩躁地歎了口氣。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不這樣任性蠻橫。”
“小蘇哥哥。”
罕默娜跺著腳撒嬌。
“好了，你回去吧，這氈房不是你能隨便進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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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蘇哥哥，你不疼我了嗎？”
這問題，倒是令蘇崇阿無語。
“你跟我哥即將大婚，我疼你做什麼？”
“你要是缺關愛，直接去找他吧。”
蘇崇阿頭也不回，直接回了氈房。
“可是罕默娜那孩子？”
明婉坐在床上，摩挲著楚寒雪柔嫩的小手。
“是她，愈發驕縱蠻橫了。”
明婉搖了搖頭，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她還是個小姑娘，眼睛明亮。
她蹲下身，看著蓋頭中的自己，遞給自己一顆最紅最大的蘋果。
她說的第一句話是她聽不懂的忽勒語言。
雖然她不懂，但滿堂歡笑，尤其是忽勒老王爺，按在自己身上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直到後來，明婉才知道，她當時說的那句話是“她好美。”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明婉始終覺得，罕默娜本性不壞。
至少，在那場滿是冷漠和羞辱的晚宴中，是她率先帶給了自己清澈的暖意。
“算了，她本性不壞，何況她最聽蘇崇虎的話了，隻要蘇崇虎在，她掀不起什麼風浪。”
明婉回到正題。
“小雪病得厲害，我那丹藥隻能暫時維持，隻怕不是長久之計。”
蘇崇阿躊躇片刻，終於做出決定來。
“我此刻啟程，現在就去林國找藥，最快一日半回來，在我回來之前，還是麻煩你照顧好她。”
“那是自然。”
明婉再次摸了摸她的額頭，依舊發燙。
“好，你早去早回，路上小心些。”
明婉叮囑道。
“對了。剛剛她口中一直念叨著……淩霄……”
“是她的朋友嗎？”
蘇崇阿身體猛地頓住。
“不是朋友……”
“是她的愛人。”
“這輩子唯一的愛人。”
“不論她有幾顆心，都隻會同那一人分享的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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