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的身體突然向後倒下,曼陀忍著心口處的疼痛,伸出手,接住了他。
“喂!你怎麼了?”
白羽靠在曼陀的懷中,深深呼吸,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即便如此,他的嘴也沒停下來。
他的聲音,因疼痛而變得隱忍。
“你,你還沒說呢。我們之間,為何要敘舊?”
“你又為何讓我上來破你的局?還有……”
“解藥呢?你不會真的沒給自己配解藥吧……額,還有我的……”
曼陀沒好氣兒的捶了他的心口一下,心中想著這人都這樣了,怎麼還能有精力問出這麼多令人討厭的問題來。
不過她剛剛捶打他心口的那一下,剛好震動了他自己刺入心口處的那根銀針,引得他又在她懷中咳出一口血來。
“喂!你彆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跟那個人交代?”
“你跟誰交代啊?我都要死了,你總得讓我做一個明白鬼吧。”
曼陀眉頭緊皺,將自己所剩無幾的內息推入到他的體內。
“這曼陀之毒,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不可能讓你成這樣,隻會讓你對我有……”
曼陀頓住,臉色再次泛出羞澀的紅暈。
“有什麼?”
白羽逗她。
“你明知故問!”
白羽笑了笑,自己用手肘稍稍撐起自己的身體一些,免得她用了太多的力氣,自己的毒也遊走得更快。
“可你為何不給自己配解藥呢?你想死?”
曼陀眼神躲閃,白羽猜對了。
可他隻說對了一半。
她並非想自己死,而是想拉著白羽,和他同歸於儘。
曼陀在自己體內種的毒並非隻有曼陀一種,還有另外一種。
若是白羽沒有忍得住,對她起了歹念,她就咬破舌頭,將自己的舌尖血喂給他,怎麼著也得讓他先一步離自己而去。
好在白羽靠著自己克製住了毒素,並未對她行不軌之事。
可她還是沒明白,那些解藥他分明都吃了,怎麼會中毒如此之深?
“你這人,配毒的手藝到底是跟誰學的?學藝不精啊。”
“你才學藝不精!”
白羽沒想到她這麼不經逗弄,一鬨就炸。
“你這毒和解藥確實都能對上,可有幾味解藥以毒攻毒,若是服用的先後順序不對,一樣會中毒頗深,暴斃而亡。”
“那你知道,你還吃!”
曼陀沒好氣兒的衝他大喊。
“我不吃還能如何?我不吃,怎麼壓得住你給我下的曼陀花毒?”
“曼陀花的毒若是解不了,那豈不是會毀了姑娘清白?”
曼陀看著他,眼神中竟然生出了其他情愫來。
“你這姑娘,怎麼這樣看著我?”
曼陀俏臉一紅,彆扭的轉過臉去,卻沒再推開他。
“這下好了,我們倆得一起死在這了……”
曼陀心口疼痛難忍,此刻也捂著心口,吐出一口濁血來。
“你再忍忍,誰說你會死在這裡了?”
曼陀眯著眼,狐疑的看著他。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有解藥?
白羽將自己的衣領扯開,用扇子上的暗器劃破自己的心口,他的心頭血汩汩流了出來。
白羽痛得悶哼一聲。
曼陀驚訝的看著他,驚訝的問“你這是做什麼?”
“給你解毒啊,彆廢話,快喝。”
“啊?”
見她愣著不動,白羽按著她的頭往自己的心口處壓。
一邊壓,一邊說“小爺的心頭血金貴著呢,沈淩霄都沒喝過,也是便宜你了……”
豈料,曼陀用儘了最後的力氣掙紮,好容易掙紮開,便用力打了白羽一巴掌。
“變態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