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對不起！我不能……她什麼都沒有做錯……我……我不能……”
“逆徒！”
劉無名破口大罵。
可他還來不及說出更多的話，沈淩霄的劍氣便已經切斷了他的一縷胡須。
劉無名險險躲開，瞪圓了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胡須。
或許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抬起的手臂的時候，指尖都在顫抖。
這被斬落的一縷胡須，反倒增加了他心中的恨意。
沈淩霄這邊，因為擔心楚寒雪而分了心。
劉無名用的是一種不要命的方式與他纏鬥，與他糾纏必定會浪費一些時間。
而就在這間隙，朝霞再次使用了兩次鳳鳴之力。
他轉頭看向楚寒雪，她抱著膝蓋，縮成一團，緊緊捂著耳朵，嘴唇上已經被牙齒咬得滲出了血。
“阿雪！”
趁著沈淩霄擔憂愣神之際，劉無名再次攻了過來。
他的刀法更加狠辣。
“沈淩霄，我要你看著她死！”
劉無名的話徹底激怒了沈淩霄。
他的劍鋒上，瞬間滲出寒氣，劉無名與他的刀碰撞上，也染上寒霜。
劉無名見到刀上寒霜，反倒陰狠的笑了出來。
這一招，沈淩霄是認真動了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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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
就在沈淩霄刺出全力的一劍時，劉無名也同樣拚儘了全力逃開。
他在瞬間退至飛燕身邊。
“好徒兒，既然你心地良善，不忍動手，那不如，你用命為師傅博得一個機會。我親自來。”
話音未落，他用力推了飛燕的後背。
飛燕毫無防備，身體徑直朝著沈淩霄的劍鋒撞了上去。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沈淩霄暗叫不好，他忍著自傷之痛，瞬間收了七分力，可顯然已經來不及。
待眾人從驚愕中回神，沈淩霄手中的淩霄劍已經穿透飛燕的心口。
大半截的劍刃從她的後背穿了過來。
飛燕的傷口，瞬間泛起大片寒霜，一滴血都沒有流下來。
就連朝霞都停止了鳳鳴，看著伏在沈淩霄肩膀上的飛燕，一臉錯愕。
“飛燕？！”
藍墨也側耳聽著這邊傳來的聲音。
飛燕低下頭，看著自胸前貫穿的傷口，隨即抬頭看了看沈淩霄。
她突兀的笑了出來，一臉釋然。
終於，她失去了所有力氣，向後仰去，劍刃也從她身體中抽離出來。
在她倒地之前，沈淩霄接住了她的身體，讓她靠在牆壁上。
沈淩霄也吐出一口血來。
楚寒雪的眼中，噙滿了眼淚。
“對……對不起……我……沒想過會變成這樣……”
飛燕依舊笑著，艱難的從口中吐出幾個字來。
沈淩霄一言不發，看著她搖了搖頭。
“其實，我有那麼一瞬間，是想殺了她的……這樣，也算是我罪有應得。”
“可我還是慶幸……慶幸我死在你的劍下……”
“至少這樣我會成為你劍下亡魂之一……或許……或許……你就不會忘了我……”
飛燕艱難的咳嗽兩聲，那傷口的寒霜抑製了她翻湧的血氣，隻咳出些血沫來。
“我喜歡你……在第一次見你……在我還沒見過你的樣子的時候……就算在死前……我還不知道你名字的時候……”
她想撐起身體，看看沈淩霄的神情，卻被沈淩霄按住了肩膀。
她終於看清了，他眼神中的動容……
毫無愛意，唯有憐憫。
也是她自己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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