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玉潔以前之所以能夠多次蟬聯冠軍,不過是因為跟它對戰的那幾隻鬥雞全都得雞瘟,比賽的時候沒什麼戰鬥力,那些雞結束戰鬥也都死了。
冰清玉潔卻不知為何並沒感染上瘟病,才上場撲騰幾下就贏了。
所以他的雞是不是鬥雞,好像都沒什麼關係吧?
夢依屬實有些難以理解這人的想法。
“他為什麼這麼執著?”沈清絮不解的問著穆雲舟,試圖問出個一二三來。
但穆雲舟也隻是搖了搖頭,他怎麼知道這人什麼想法!
他這黑鷹也不是自己孵化的,而是從鬥雞市集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多番調教後才能上鬥場。
他想找一隻能夠打敗黑鷹的雞,那就去鬥雞市集買啊,自己孵是要乾什麼玩意?
說不定再孵出個老母雞,那可就完蛋了。
布衣男子不知道眾人內心的想法,他還在為冰清玉潔的死而哀痛。
“夢依姑娘,在下先告辭了!”布衣男子將冰清玉潔從籬笆籠中取了出來,一隻手拎著死雞,一隻手握著雞蛋,步履蹣跚地向門外走去。
“哎呦我去!”
“嘶!”
“完了!”
沈清絮下意識地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那等慘狀。
布衣男子趴在地上,看著自己手上沾著的雞蛋殼混著的雞蛋液,淚水滴落地麵。
“啊!我未來的英勇鬥雞!”
還未出生,就已夭折!
“也不知道是誰在門口扔的石子,真是太壞了!”
“就是,要是他沒踩在石子上,也許不會摔這一跤。”
“這雞蛋就算不孵出來,回家讓婆娘炒盤菜也總比這麼碎了強啊!”
“你看那雞,本來就沒毛了,現在還沾了一下子土,雞飛蛋打,下不去嘴啊!”
“可不嘛,這連雞帶蛋,這不都沒了嘛,太慘了。”
聽著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布衣男子雙目通紅,憤怒使他麵容扭曲。
“是誰!究竟是誰!”
他仰天長嘯,充滿怒氣的眼神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穆雲舟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那石子好像是他在路上不小心踢過來的。
“是你!小子!一定是你!”
穆雲舟這一動作被布衣男子看在眼裡,他全然不顧自己的雙手滿是蛋液,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揍死他丫的!
布衣男子好似發了瘋,朝著穆雲舟衝了過來。
“不好,快跑!”
沈清絮見狀不妙,一把將穆雲洲扛在自己的肩膀上,腳底抹油,向著門外跑去。
“站住!彆跑!”布衣男子一手蛋液一手沾了土的雞,對沈清絮和穆雲洲二人窮追不舍。
鬥雞場內,所有人都被沈清絮剛剛的那番操作給震驚住了。
“這這這,我剛剛眼花了吧?”
“我眼睛好像出問題了。”
夢依笑著看向沈清絮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鬥雞場的房間內,綢緞床幔後深處一隻蒼白的沒有血色的手。
她的手中是一塊染血的手帕。
夢依上前,將一塊新的手帕遞到那隻手中。
“千機訣尋找的如何了,咳咳”
“目前已經有了些眉目,相信再過不久,便能找到了。”夢依恭敬的說道。
“那邊催得緊,你動作再快些,我的身體,也等不了太久了。”
“是!”
鬨市上
沈清絮扛著穆雲舟在街道上狂奔,那名布衣男子在他們的身後窮追不舍,嘴中還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