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絮也不明白。
不過,麵對蕭亓的肺腑之言,她倒是誠懇的點了點頭,表示受教了“知道了,姐夫,那往後我們該怎麼辦?”
麵對這個小姑娘,蕭亓也是將沈清絮當做一個晚輩愛護。
從還在繈褓就離開沈秋池,在外長大不易,但還是沒有怨天尤人,樂觀積極。
幾年前,沈秋池思念自家妹妹,他們路過涼城,遠遠地瞧過一眼,在那河邊撒歡玩鬨,天真爛漫。
因著沈秋池的關係,蕭亓也有一些自豪在,畢竟這其中的成長,他也算是有了一份心裡路程,比之他的兒子不過大了一歲的年紀,所以他也多了一份慈父關懷。
看著沈清絮心性逐漸成長,總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
蕭亓又跟沈清絮說了他們南下路上背後的事。
侏儒綁匪的死,沈清絮心裡是很遺憾的,在之前她就跟沈秋池感慨過,希望沈秋池可以找到侏儒綁匪的家人,好好安置,畢竟侏儒綁匪在危難中救過她。
但蕭亓告訴沈清絮,他們去查了侏儒綁匪和那些黑衣人,黑衣人這邊原本沒什麼眉目,現在知曉黑衣人這邊是蕭家本家之人,但是那侏儒綁匪當時綁了沈清絮其實接了兩個單,另一個是公孫家的人,目的卻不得而知。
“你要小心接近你的人。”
“姐夫,我知道了,我會留點心的。”
知曉侏儒綁匪另一個雇主是公孫家的人,沈清絮也不蠢,那便知曉公孫嘉言接近她肯定是有目的的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她到要看看,這公孫嘉言來迷惑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沈秋池是在第二天才醒來,宮裡的孩子自從出生就會有奶娘跟在身邊,因此小公主也不需要沈秋池親自喂奶,不過,沈秋池雖然不是初為人母,但她的這個孩子來之不易,她還是想親自哺育,從此以後蕭亓忙得如同陀螺。
如今的沈秋池,經曆了生產時的生死一線,她明白了,人生短短幾十年,她為什麼要畏首畏尾,她為什麼不敢將自己的親人放在明麵上偏寵?
她沒將沈清絮的事昭告天下,暗中竟然有這麼多人來綁架,不如大大方方寵愛妹妹,讓妹妹做這大梁最尊貴的女兒家。
沈秋池決定要將那些年缺補的親情,全部彌補在她的孩子當中,彌補在沈清絮的身上。
蕭亓
“姐姐,可感覺身子好些了?”
儘管身為皇後,但是依舊逃不過要坐月子的命運,原本想依照古法,坐個二十天月子便可,可是這一舉動讓蕭亓和沈清絮一起反對,兩人這次站在同一戰線上,強行把她固定在鳳儀宮的大床上,必須坐滿四十二天大月子,才準離開大床。
“感覺這兩天都快被你們喂成豬,再這樣吃下去,回頭原來的衣裳可都穿不上了!”
“姐姐,並非是我一定要把你禁錮在這,可你得為了你的身子著想呀!”
“姐姐身子好著呢,許星夷還不是被姐姐揍得滿地找牙。”
“哎喲,我的皇後娘娘你可放過許星夷那小子吧,他老遭罪了。”
“才沒有,姐姐教訓許星夷是他該打呢。”
被夫君和妹妹關心包裹著沈秋池,覺得萬分幸福。
不過這也並沒有讓她放下政務,蕭亓基本上完朝回來都會與她一起商量朝中大事,分享朝會上趣聞,對於這種事,向來沈清絮都不管的。
兩口子有商有量,才能家庭和睦嘛。
沈清絮默默離開了鳳儀宮。
四十二天月子做完,沈秋池竟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她像是重新活了一場一樣!
身體機能慢慢恢複之後,沈秋池就馬不停蹄的又到了軍教司監督宮匠們完成水車的製造,這段時間以來,梁王一直上折子,說金州乾旱,農作物的收成很不好,百姓們的日子苦不堪言,請求朝廷撥款賑災。
沈秋池已經出了月子,瞧著麵色紅潤,蕭亓才將沈清絮在南下時遇到的事情告訴她。
沈秋池看了一眼蕭亓,這人不是最在乎他家那群吃白飯的親戚了麼,怎麼把這些往她麵前遞?
“如果真如你所說,蕭家的那幾位曾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你說以前是誰最有希望繼承呢?或者說,隱藏最深的又會是誰呢?”
“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聽外祖母說過,皇爺爺最喜歡的兒子是梁王,覺得梁王最不像生在帝王之家的人,是性情中人。”
“嗬嗬,性情中人!”沈秋池將桌案上的折子放在了蕭亓的麵前,蕭亓拿過後快速翻看完,看著沈秋池一臉果然如此的模樣。
好吧,他又草率了。
“唉,可是王叔去了封地不是已經對外宣稱不管事了嗎?”蕭亓不解問,“當年月華公主的死,讓他遠走封地,早就說是什麼心死如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