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三名老者,在瞬息之間全部斃命。
“還有誰前來送死?”
許辰手持長劍,冷視全場。
人群麵色大變。
許辰轉而看向四肢儘斷的秦公子,走過去,抓著對方的頭發,直接將其拎了起來,仿佛拎著一隻待宰的雞,任其掙紮也無濟於事。
“你不是認為在臨淄城之中,無人敢動你嗎?你的底氣,你的囂張跋扈,都是來源於秦家!你仗著秦家的威勢,做儘了喪儘天良的事情,死在你手中的無辜百姓數不勝數。現在,我就提著你,讓你看看,你的依仗,你的底氣,在我麵前,不值一提。”
許辰的聲音平靜的可怕,沒有一絲波蘭。
他煩了。
最討厭麻煩的他,煩了敵人一次又一次的上門,打擾他的修練。
與其時刻警惕敵人的襲殺,不如先下手為強,殺入敵人老巢,一窩端了,徹底解決麻煩。
但他的聲音傳入人群的耳中,卻是令所有人一陣愕然。
這少年殺了秦家之人,廢了秦家少主,現在不趕緊逃,反而主動去秦家,那不是主動送死的嗎?
秦家乃是臨淄城當之無愧的第一家族,也是八品勢力,族中高手無數,又因其背後的皓月宗,連造氣境高手,都要對秦家禮讓三分。
然而。
麵前這個少年卻說要上秦家討個說法,要擊碎秦公子引以為傲的依仗。
秦家家主實力深不可測,據說已經無限接近於造氣境,雖然麵前這個少年也猛地一塌糊塗,但沒人認為他會是秦家家主的對手,以一己之力掀翻秦家更是癡心妄想。
原本還在劇烈掙紮的秦公子,在聽到許辰說要提著自己殺向秦家之時,忽然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久久無法回神,等他反應過來,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放棄了掙紮,眼神之中的怨毒與陰冷幾乎凝成實質。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床進來,隻要你敢到秦家,本少主一定要讓你知道得罪我是你這一生最後悔的決定,我要抽你的筋拔你的皮,讓你在無儘痛苦絕望中死去,我還要逼出你背後的家族和勢力,我要讓他們為你陪葬,我要誅你九族!”秦公子在心中怨毒的想著,心中殺意蔓延。
許辰瞥了手中忽然停止掙紮的秦公子,嘴角泛著一絲冷笑,不用想,也能猜測出此刻秦公子的心中所想。
他拎著秦公子大步離去,圍觀人群紛紛後退,自動讓開一條路。
許辰的身影漸行漸遠。
直到消失在街道儘頭之後,人群之中才立刻炸開了鍋。
“那少年去的方向真的是秦家!”
“他,他不是說笑的!”
“他難道真的想以一己之力抗衡秦家不成?”
“瘋了,真的是瘋了!”
“走,過去看看。”
“對,過去看看。”
一群人如夢初醒。
開始向著秦家湧去。
雖然已經猜測到了結果,但他們還是想看一看,那少年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許辰根本不理會後方跟上來的一群吃瓜群眾,他提著身體抖個不停,心中充滿怨毒與殺意的秦公子,大步走向秦家。
秦家位於臨淄城的中心區域,占據著臨淄城最繁榮的一塊地盤,秦府占地麵積極大,儼然一個城中之城。
遠遠的許辰便看到一座綿延而開的雄偉府邸,府牆高達十餘丈,幾乎堪比臨淄城的城牆了,朱紅色的大門,氣派非凡,大門敞開,可以容十輛馬車並排行駛,大門兩側端坐著兩隻氣勢不凡,威武雄俊的石獅子。
石獅子兩側分彆站著一排手持刀劍,鷹視狼顧的武者,淩厲的目光審視著往來之人,令人不敢駐足,更不敢直視。
“秦家?”
許辰看到前方氣派非凡的府邸,冷笑一聲。
秦公子抬頭看去,心中一喜,到了。
隻要到家,縱使許辰有著三頭六臂,也難逃一死,而他也終於快要脫險了。
“你心中是不是在竊喜?以為到了秦家,你就可以獲救了,而我則死無葬身之地,來的路上,你應該在心中想了無數個讓我生不如死的酷刑吧。”
許辰冰冷如刀的聲音忽然傳入秦公子的耳中,讓秦公子如同跌入了深淵,通體冰冷。
秦公子麵色劇烈變化,但依舊閉口不答,雖然對許辰充滿了恐懼,但現在已經快到自己家了,心中也有了一絲底氣。
秦家乃是八品勢力,族中高手無數,對付一個少年還不是手到擒來。
許辰嘴角泛著一絲譏笑。
嘲笑秦公子的癡心妄想。
嘲笑他的天真。
“站住,秦府大門十丈之內外人不得接近,再敢向前一步,視為敵人,殺無赦!”
當許辰拎著秦公子走到秦府大門十丈距離的時候,看守大門的一名武者,抽出佩劍,劍尖直指許辰,冷冷說道。
“看看他是誰吧!”
許辰手臂一震,把秦公子如同死狗一般丟了出去,飛向那名武者。
那名武者下意識的看向飛來之人,然後看清了秦公子那張麵孔,麵色隨之大變,驚呼道“少主,是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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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腳亂的去接秦公子。
秦公子見自己被人接住,鬆了一口氣,隨之便是狂喜,沒想到許辰竟然如此輕易地就把他給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