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最終在被東方璃身心雙管齊下的折磨下不到一刻鐘，錢軍就屈服了。
沒辦法，他感覺自己深藏了多年的秘密，在東方璃那雙眼睛麵前，像是街邊低劣的戲法早就被全部看穿。
既然已經被人看穿了底牌，自然也就失去了繼續抗爭的意義，所以他很快的屈服了。
“不見黃河不死心的蠢貨。”
東方璃冷笑了一聲，用身前一直沒打開的瓷瓶在錢軍身上滴了一滴，從最開始她就沒覺得錢軍可能抗的過去。
錢軍身上五顏六色的腫包很快消失，好像之前經曆的非人折磨都是幻覺。
早已不耐煩的東方璃催促道“還愣著乾什麼，還不把藏在身上的東西拿出來！”
錢軍在地上翻了個身，用僅剩下的一條腿支撐著自己坐起來。
左手摸向自己的腰間，抬頭看著東方璃道“最後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嗎？”
東方璃不屑的笑了笑，“隻要我想知道，就沒有人能逃過我的眼睛。”
錢軍點頭，忽然並起左手如刀插入了自己的腰腹間。
撕開血肉，忍痛用兩指從血肉裡麵掏出了一塊血淋淋的石頭，隻有鵪鶉蛋大小。
陸雲跟東方璃的小弟一樣，上前用布包裹住接過，在完全擦乾淨才遞給東方璃。
東方璃在看到了那石頭的第一眼，就知道它是什麼東西。
表情不變，心中暗道‘陸雲這狗東西真幸運。’
隨手扔進了紅色的錦囊中，招呼陸雲可以離開了。
錢軍失去了最珍貴的寶物後，眼睛黯淡的倒在血泊之中，也不包紮自己腰間的傷勢。
陸雲瞧見了有些看不過去，畢竟他雖然不是好人，但也不是東方璃這樣真正的魔頭。
剛搶了錢軍的東西轉眼就不管他的死活，這行為屬實有點反派。
道德底線還不夠低的陸雲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摸出了兩錠金子放在了錢軍的身邊。
“前輩，若是你跟何王兩家也有仇恨，不妨可以多活一段時間，相信日後會有驚喜的。”
說完背上東方璃轉身離去，不再管破廟中人如何。
東西到手，陸雲倒不是著急了。
在陪著東方璃挑了一張上等的好雪狐皮後，兩人又逛了一會買了幾包蜜餞才回家。
到了家中。
庭院花園中的小亭子裡，旁邊石桌擺滿了花茶與剛買來的蜜餞果子。
東方璃愜意的躺在搖搖晃晃的躺椅上，剛買的白狐皮就鋪在身下，她蜷縮其中一臉的享受。
而一旁麵無表情的陸雲則是負責讓躺椅時刻保持勻速搖搖晃晃的那個。
半晌，陸雲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東方璃，錢軍從身上挖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東方璃舒服到眯起來的眼睛，睜開了一絲。輕蔑的瞥了陸雲一眼，嘴角含有的笑意道“就知道你忍不住，想知道？”
“當然想啊！”陸雲點頭如搗蒜。
“嗯～，今天心情不錯就告訴你好了。”
陸雲麵無表情，吃過很多次虧的他，絕不相信東方璃會那麼好說話。
果然不出他所料，下一秒心情不錯的東方璃“不過”如約而至。
“不過，上次在李順德家中沐浴時，你不是會哼曲嗎？現在唱個小曲給我聽。”
果然東方璃這狗女人，隻要你敢做了讓她不開心的事，她能記一整年。
然後還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抓住所有可以發動進攻的機會對你展開各種各樣的報複。
但對於陸雲這個現代人來說，唱個小曲有什麼難的？
本想適應東方璃的世界觀，唱首古風的曲子拉倒。
但張嘴前，他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與東方璃在這裡和著月色以及滿庭院的花草，一起快樂的吃飯喝酒時的畫麵。
轉而開口長道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隻願開心到老！”
唱到這裡，東方璃已經熄了最開始調笑陸雲的心思，反而被陸雲口中的歌詞所吸引。似乎從歌詞裡所表現的灑脫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
緊接著陸雲唱出的曲調開始歡快起來。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
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陸雲曾經很喜歡這首《笑紅塵》，哼唱過很多很多遍，加上他的聲音本就很好聽，配合這歡快的曲調，東方璃也漸漸勾起了嘴角，眉眼帶笑。
在陸雲清唱了幾遍停下後。
東方璃才逐漸從發散的思緒裡回了神。
她目光閃閃的看向陸雲道“唱的不錯，我倒是越來越好奇，你所來自的那個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了。”
以東方璃的聰慧自然猜到陸雲唱的曲子是來自他那個世界，而不是他自己編的，他也沒那個本事。
自知在東方璃麵前沒機會當文公抄的陸雲也很坦誠道
“以後要是有機會，我帶你回去看看。我那邊的世界雖然不能修行，但那邊也不用拚命戰鬥，每個人隻要努力都可以活得很好好。也有很多有趣的東西，比如電視劇、電影、音樂、還有你喜歡的巧克力，你肯定會喜歡那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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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陸雲也開始有點懷念自己那邊的世界了。
東方璃聽陸雲的描述，想象不到一個沒有爭鬥每個人都可以活得很好的世界，她也不相信有這樣的地方存在，敷衍道
“會有機會的，不過從現在開始，你以後每天給我唱首小曲。”
“啊？”
“啊什麼？還有把剛才那個曲子裡的歌詞改了！什麼‘此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這句難聽死了！”
“告訴你隻要是我東方璃想要的，我就必須得到，不管是東西還是人，被我看中了就隻能是我的了，知道嗎？”
“……知道了。”陸雲唯唯諾諾。
東方璃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從自己腰間紅色的錦囊中拿出來那塊雞蛋大小的石頭。
跟陸雲道“此物名叫天帝石。”
“天帝石？”
東方璃侃侃而談。
“之前跟你說過，人族最早沒有修行之途，現在能夠修行是因為在萬古歲月前人族在一段曆史中出現了多位大能為人族塑道。”
“天帝就是那段曆史中諸多的大能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