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被他們踹了一腳,下身不便,等過來時,小玲兒她,她已經……”
老醫師言語帶有淚意,說不下去了。
徐玲身子弱,幾乎每個月都會被徐生帶去醫館讓他給把下脈。
可以說是徐玲這個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在被那群潑皮打斷腿恐嚇一番後,依然拎著藥箱趕來。
徐生身上的力氣被抽空,聽到噩耗眼前恍惚的坐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以往的精氣神,雙眼空洞的看著白布下的徐玲。
盯著蓋在小玲兒臉上的白布,他似乎能看到白布下麵小玲兒已經蒼白了的臉。
他似乎看到了小玲兒躺在床上臨死前一遍遍的呼喚自己,卻得不到回應的畫麵。
那時候的小玲兒該是多麼的害怕與痛苦,她那麼膽小,五歲多了都要點著燈才敢睡覺。
她那時不斷的呼喊自己,卻找不到自己時,小玲兒該是怎樣的絕望。
徐生不敢繼續想下去,已經碎成了無數塊的心在抽痛。
痛的他難以自製,捂著胸口跪在地上蜷縮。
淚水早已在百花街流乾,此時不斷從眼角湧出的以是血液,從他的臉上滾落,染紅了地麵,染紅了眼前的一切。
“徐生!你怎麼了!你可不能在出事了!”
老醫師看見徐生這副模樣,生怕徐生在出什麼意外,慌忙上前扶住他的雙臂。
“老夫知道小玲兒的死你很難過,我也同樣難過,但是人死不能複生啊!”
心靈已經隨著小玲兒的死徹底破碎的徐生此刻已經聽不到老醫師在說些什麼了。
血紅色的視野裡隻有與小玲兒一起坐在夕陽下吃糖葫蘆的畫麵不斷的在他眼前浮現。
然後被火焰燒成飛灰,火焰中小玲兒的笑容燦爛。
終於徐生崩潰了,在崩潰中哭出了聲音。
“啊!”
“啊!!”
“啊!!!”
沒有語言,隻是悲鳴,隻是哀號。
……
百花街,許狗兒把徐生扔出去後,已經開始著手對付陸雲。
不清楚陸雲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自忖身有二次換血的實力,就算陸雲身懷寶物,自己也難以陰溝翻船。
但是向來穩字當頭的許狗兒還是決定多準備一手。
對身旁的龜奴道“去把百花街四個一次換血的小頭領都給老子叫來,不能白花那麼多錢養他們!”
不出手則已,出手必是雷霆。他集合手中所有的力量要以泰山壓頂之勢對陸雲出手,確保萬無一失。
入夜,許狗兒帶著連著龜奴一起五人,一同前往陸雲的住處。
皆是夜行衣遮麵,一路上悄無聲息,沒有驚動任何街巡。
不聲不響的就潛入到了陸雲家的附近。
蹲在外牆角落,許狗兒抬手示意身後的手下先上去一人打探情況。
五人裡,一位身法較好的手下領命。
真元運起,身體飄渺被霧靄籠罩,好像鬼魂一樣,遊走於牆麵屋頂之上,腳尖點地借力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陸雲家的院子不大,那人很快潛伏至花園附近。
當即就被花園中央的一隻古樸大鼎吸引了目光,那人生怕驚動對方,不敢近前隻遠遠打量。
便覺得此鼎氣勢不凡,鼎口之上血氣盈盈,寶光隱現。
暗忖‘傳言是真的!這鼎莫非就是那兄妹二人手中的寶物!大鼎裡麵血氣充盈隱附近還有藥香,莫不是裡麵煉有寶藥?’
那人呼吸急促,在確定園中隻有一個半大的女孩匆忙回去跟許狗兒稟報。
回到許狗兒處,激動的將院子裡的情況說了一遍。
許狗兒得知真有寶物,也多了幾分興奮之色,但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壓低聲音多問了幾句。
“看來那鼎就是消息裡寶物了!你可看出有何神異之處?”
那人仔細是想了想後,搖頭道“第一眼隻覺得那鼎氣勢驚人,鼎口裡麵似乎還有寶藥,其他便無甚印象了。”
“還有寶藥!?”
許狗兒大喜,覺得自己鴻運當頭,那院中的兄妹好像特意是來給他送禮的。
今夜他們五位修士一同出手,那兄妹已沒有活命的可能,院中寶物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時不我待,雖然許狗兒目前還不知道陸雲在哪,但是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了。
而且不管怎麼說,武館不會造假,許狗兒怎麼也不相信陸雲一個連修為都沒有的人,還能把他們五大換血高手全部陰死?
下定決心後,許狗兒不再躲藏,帶著四個手下直接從牆外躍起,幾個騰躍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