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城,城主府。
城主風不平風郡王,靠坐在彰顯著宗親身份的寶座上。
一襲黑金蛟龍袍,五官英氣出彩,麵上無須,看得出風芽芽那副好賣相都來自於這個男人。
隻不過,此時這位英俊的郡王臉上布滿了冷峻。
堂中下首,一大早就趕來跟風不平彙報的寒街街防官,頭上已是冷汗連連。
在凝重的氣氛中,風不平指節輕叩這身前大案。
“咚咚咚。”
敲的旁邊侍衛俱是低頭心驚。
隻有風芽芽坐在他左下,颯爽的雙眼倒豎。
“你們這些青陽軍是乾什麼吃的!大燕養你們到底有何用!”
“竟然能讓兩個魔修,屠戮了那麼多人後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的走脫!”
“你們當真腐朽至此了嗎?”
此間世界強者為尊不似凡俗,風芽芽這般還未出閣的女子也不必久坐閨房,有著議事的權利。
跪在地上的街防官,慌忙把頭叩於雙手之上,拜道“請郡主治末將的罪,隻這青陽城的城防早被那四大豪紳腐蝕的千瘡百孔,其中枝節繚亂,末將是真的無能無力啊。”
聽這堂下廢物又將四大豪紳推出來擋刀。
風芽芽氣道“那你這一身修為是乾什麼吃的!你竟然連鬼修都攔不住嗎!?”
那街防官苦道“實在是鬼修速度太快又善於斂息,等末將趕到時,現場隻留有一地白骨,亡者連魂魄都見不到半點,隻好連夜搜尋,可還是難覓其蹤跡。”
“如此說來,你倒還是個儘心儘力的好官了!”
風芽芽快被那隻叩首不敢抬頭的武官氣笑,恨不得殺了這些無能之輩。
坐在上首的風不平,冷冷的掃一眼這個看似老實的街防官,抬手止住了生氣的愛女。
冷道“罰俸半年,回去領三十軍棍,滾吧!”
三十軍棍,對於修為在身的人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懲罰。至於那點俸祿,有其他財源的守城管也看不上。
知道自己守城不力的事情到這就已經了了,他還是一臉誠惶誠恐的給風不平磕了幾個響頭,大聲謝恩。
走前還不忘給風芽芽行禮,風芽芽撇過頭裝作沒有看見。
等那武官走後,她起身來到風不平身邊,給他斟茶,搖著衣袖道
“爹爹,為什麼不殺了這些個兩麵三刀是小人!?”
“這個王守業跟那個女兒前段時間出城時,所見的趙鐵柱都是一丘之貉,他甚至還不如趙鐵柱那條賤狗奴,就是一根牆頭草!”
原來昨晚的事情,在那個叫王守業的街防官稟報之前,風不平父女就已經從黑婆婆那裡得到了事情的經過。
知道出手的人是一男一女,而這對男女得罪過何白。
王守業今日稟報,絕口不提那神秘的一男一女,很顯然不想讓何家卷入其中。
“依我看這魂修與那何家脫不開關係,搞不好就是何家搞得鬼!”
風芽芽用她豐富的聯想能力以及對何家的偏見,瞬間給何家打上了罪魁禍首的名頭。
“爹爹,女兒說的對不對?”
風不平非常寵愛自己這個似男兒一般跳脫的女兒,笑嗬嗬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彆胡思亂想了,與何家無關,這件事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莫不是還有隱情?”風芽芽眼神閃閃。
風不平道“據黑婆婆所說,那一男一女至少殺害了百十條人命,王守業趕到前後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而現場居然沒有一縷殘魂留下,這吞魂的速度委實太快了些,而且鬼修蠅營狗苟之輩,哪敢這般大動乾戈?”
“爹的意思?”,風芽芽錯愕,“莫不是吞魂的另有其人!”
“甚至殺人與吞魂者都不是一夥人。”
風不平歎了口氣,不再繼續說此事,反而問起了陸雲。
“芽芽,你帶回來的那人可是有意招攬?”
“是的爹,陸道友俠義仁德,待人有禮,修為也不錯,女兒確實有意招攬。”
風不平臉上微微一僵,馬上恢複原狀,不動聲色是道“很好,我的芽芽如今也會識人了,但招攬之前還需要多考察一番。”
得到了父親的誇獎,風芽芽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我自是醒的!”
風不平被自己女兒的天真打敗了,嘴角抽搐。
此間青陽城的局勢愈發混亂了,自己的女兒芽芽帶回來的那小子寒街所為不是善類。
若非皇商趙永壽,以及前兩天剛與自己密謀大事的山匪趙慶生都提到過此子,真恨不得將他打殺,敢這樣欺騙自己的女兒。
這一連串的事,讓風不平心力交瘁。
……
從城府主府出來後,本還在養傷的風芽芽原本準備過兩天再去拜會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