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慶生不知道如何是好之時。
東方璃趴在陸雲懷中,把身上的小毯子收進腰間的錦囊。
更改了當前蜷縮在陸雲懷裡的姿勢,把陸雲當成人肉座椅,轉身過嬌軀靠坐在他身上。
一雙銳利的美目,隨意的掃過桌前兩人。
東方璃非常高傲的說道。
“不必多想,是給你的你便拿著。”
“但在你拿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請教。雖然說你隻是個不入流的山匪,但想來應該是個識時務的,不會隱秘的對吧?”
東方璃言語強勢,沒給趙慶生留一點麵子。
趙慶生也不敢如何。
甚至連生氣不滿的情緒都不敢表露,生怕惹了陸雲這個煞星,全山寨的人都不夠他殺的。
趙慶生雖然有野心,不願屈居人下,但現在形勢逼人,性命當頭,即使對方再咄咄逼人,他也隻能唯唯諾諾的把頭底下稱是。
“趙某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老大都服了,一旁的李倫也是這般俯首稱臣。
東方璃對著山匪二人並無好感,甚至還因為趙慶生傷過陸雲,尋思著要不要找個機會殺了。
此時更是懶得多看他們一眼,見他們臣服,東方璃往陸雲懷裡縮了縮。
調整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完全把陸雲當成了人形座椅,後腦勺靠在陸雲胸膛上。
往後伸手,抓住陸雲在她肩側把玩長發的爪子,把它拍開,淡淡對那兩位山匪道
“你既老實,那我便直接問了,這珠子,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東方璃語速不快,聲音也不似剛才那般強勢,緩了些許。
但落在趙慶生的耳朵裡,不亞於如晴天霹靂。
他感覺自己守了二十年的秘密,今日在這個妖孽一般的女子麵前,可能要守不住了。
“這珠子隻是我意外的來的,並無其他特彆。”趙慶生穩住心神,半真半假的說道。
東方璃不屑的冷笑,聽他在自己麵前在還想欺瞞。
好不識趣。
也不用毒逼問,東方璃認為對於這種自以為是的聰明人,攻心比刑具梗好用。
所以東方璃也不著急,跟熬鷹似的從錦囊中,拍出一把小刀,精細的修剪著自己青蔥玉手上細致的指甲。
上下搭著玉腿翹起腳丫,這做派真的跟個娘娘一樣,看的她身後陸雲捂嘴偷笑。
笑肉牽動身子,動了兩下。
東方璃顧盼流連,剜了他一眼,不搭理陸雲,修著指甲,也不問趙慶生說的是真是假,自顧自道
“一個五次換血的山匪擁有二紋法器,一隻不到秘境的金狼坐擁七品靈材,是不是有點奇怪?”
“要知道猴兒酒才是八品靈藥。”
“不知道青陽城第二四個鄉紳以及青陽山脈的八隻秘境凶獸,有沒有這個福緣?”
趙慶生低下頭沒有說話,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
東方璃則繼續抽絲剝繭的她的發現說著。
“而最有意思的是,你甚至知曉金狼的身邊玄鐵狼的分娩時間。”
“我大膽猜測一下,你會不會是在打金陽樹的主意?”
趙慶生突然在這插了一句,表情苦笑的說道“我也不是那金狼的對手啊,怎麼敢打的他主意。”
“哦,這麼說來你還真是早就知曉金狼的存在了?”東方璃修著指甲表情不變。
趙慶生自知失言了,立馬閉嘴不再說話。
東方璃也不理會繼續淡淡道
“知道金狼,你會不會也知道金陽樹?說的更直接一些,你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跟金狼在同一個地方收獲的這些機緣?”
東方璃說到這,趙慶生險些繃不住了。
這珠子的秘密,他守護了那麼多年,連李倫都沒有告訴。
甚至放棄了好的前程,在這貧瘠的小烏山上當了二十年的土匪!
如今就這樣就被一女子通過幾件事串聯在一起,就猜出大半。
東方璃的機敏,讓趙慶生後背發寒。
但二十多年的堅持,讓他還是沒有在東方璃麵前直接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