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開頭的,其他人立馬跟著說出自己的想法,除去杜伯和杜明遠二人外,其他十三位超凡九境巔峰強者中,竟然有七人,同意舉辦一場進入宗祠的名額爭奪比武。
杜伯和杜明遠父子倆,沒有絲毫意外,他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幕,而他們也想要通過一場直觀性的比武,來確立楊辰在武宗的地位。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決定了,明日早上九點,在武鬥場舉辦進入宗祠的名額爭奪賽,除了我手中那個進入宗祠的名額之外,另外兩個名額,都由比武來確立。”
杜伯目光一掃全場,冷冷地說道:“這樣做,各位沒有什麼意見了吧?”
見杜伯似乎生氣了,一眾武宗大佬,都有些擔憂,紛紛表示沒有意見。
“散會!”
杜伯氣勢洶洶地說道,說完便轉身離開,杜明遠也跟著一起離開。
等父子倆離開後,剩下的十三名武宗大佬,都是麵露擔憂之色。
“看樣子,宗主對那位年輕人很是看重,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有人站了出來,滿臉都是擔憂。
“這有什麼好過分的?進入宗祠是每一個武宗之人的夢想,宗主本就掌控一個名額,剩下的兩個名額,本就該通過比武來確立。”
“沒錯,必須通過比武來確立進入宗祠的名額,我就不信,一個隻有二十八歲的年輕人,真有擊敗超凡九境巔峰強者的實力。”.
“各位也都彆藏著掖著了,務必拿出天賦最強的武者來參加明早的比武。”
……
一眾武宗大佬,議論紛紛。
另一邊,杜伯和杜明遠從會議室離開後,杜明遠一臉氣憤地說道:“這些老混蛋,還真是越來越倒退了,年輕人怎麼就不能擁有超凡九境巔峰的實力?”
“救他們這幅目光短淺的樣子,超凡九境巔峰就是他們武道儘頭了。”
杜伯也開口說道:“放心好了,明日的比武,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以楊辰的實力,就算是超凡九境巔峰強者,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明日的比武,實力最強的金輝,也不過超凡九境中期的實力,但是他的實力與楊辰相比,可就差遠了,至於其他人,跟不可能是楊辰的對手。”
“正好,咱們就借助這一次比武,讓那些老家夥們知道,楊辰的武道天賦是有多麼的妖孽,等到將來我將宗主之位傳給楊辰的時候,他們也能更容易的接受。”
杜明遠點頭:“是該讓他們見識見識楊辰的實力。”
此時,楊辰的住處。
杜仲找到了他,將明早九點要舉辦進入宗祠的名額挑戰賽的事情,告訴了他。
楊辰麵色平靜地說道:“既然要通過比武來確立進入宗祠的名額,那我參加就是。”
他並沒有因為杜伯和杜明遠答應他直接進入宗祠,可是現在卻又要通過比武來確立進入宗祠的名額而有任何不滿。
“其實,杜伯他也不容易,他雖然是宗主,但是武宗很大,派係也很多,不可能每一個派係都會完全聽命於他。”
杜仲開口解釋了一句。
楊辰笑了笑,看向杜仲說道:“其實,你對杜伯的恨意,早就消失了吧?”
杜仲剛才的解釋,分明是在替杜伯解釋,生怕楊辰會誤會杜伯是個不講信譽的人。
杜仲苦笑一聲,隨即點頭:“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早就過去了,我對他的恨意,也早就消失了。”
楊辰沒有說話,隻是麵色平靜地看著杜仲。
杜仲跟杜伯之間明顯有很深的恩怨,也不知道是什麼恩怨,竟然能讓杜仲離開武宗數十年而不回,沒想到,數十年之後的第一次回武宗,竟然還是為了幫他尋求還魂丹。
杜仲起身,走到窗戶邊上,雙目炯炯地盯著窗戶外麵,良久,才緩緩開口:“其實,當年的事情並不能怪他,我也想過很多,如果當初是我站在他的處境,也一定會做出跟他一樣的選擇。”
“三十年前,他剛剛接任宗主之位,正好是五年一度的進入宗祠的時候,就在這時候,我的愛人被綁架了,對方表示,讓我們取消這一次進入宗祠的機會,如果我們拒絕,他們就會殺了我老婆。”
“而那個時候,正是武宗最關鍵的時期,那一批進入宗祠三位強者當中,有一位是超凡九境後期境強者,他叫齊天,關鍵是他還非常年輕,剛滿四十歲。”
“他得到武神傳承的幾率非常高,一旦他領悟了武神之力,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將會是武宗百年來的第一武道天才。”
“而每一次宗祠開啟的時間,都是固定的,一旦錯過,再想踏入宗祠,根本就是不可能事件。”
“若是真的取消了進入宗祠這件事,齊天再想踏入宗祠,就隻能再等五年,而再等五年,誰也不清楚會發生什麼事情,武宗正是最為為難的時候,正需要一位能獲得武神傳承者出現。”
“眼看這個人就要出現了,但偏偏,就在這時候,我的妻子被人綁架了,他們要求我們武宗取消這一次進入宗祠的機會,否則,對方就要殺了我的妻子。”
“我哀求杜伯,求他放棄開啟宗祠,為此,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甚至我都已經找到了齊天,他都答應了我,可以再等五年,可是,依舊被杜伯拒絕了。”
說到這裡,杜仲忽然停了下來,但他的雙目,卻已經紅了。
他雖然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楊辰已經猜到了結局。
果然,杜仲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繼續說道:“最終,杜伯按時開啟了宗祠,而那些人再得知武宗宗祠被開啟後……”
說到這裡,他雙拳緊緊地攥了起來,滿臉都是猙獰,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們對我妻子百般侮辱後,還將我妻子受辱的照片,發在了報社頭版頭條。”
“最終,我妻子不堪重辱,用一條白綾,結束了自己屈辱的一生。”
杜仲看向楊辰,紅著眼說道:“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我離開了武宗,並且立下誓言,不為妻子複仇,此生便不踏入武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