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施小芸的話,藍玥不解地問道。
“為什麼?”
隻聽施小芸解釋道。
“這件事情說起來有些複雜,不過我和大叔最近聽說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極有可能和三重天的天闕,以及六重天的千機樓有關。
所以,這個大蠢貨還不能死,因為他之前在風氣之地待過,說不定他也與這件事情有關。”
藍玥不知道施小芸所說的究竟是什麼事情,但是她言語中提及三重天和六重天,想來這種層次的勢力應該都很強大,如果她貿然參與其中,說不定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因此,藍玥不禁好奇地問道。
“那你和你大叔是什麼人?你們又為什麼要調查這件事情?”
施小芸隨即笑嘻嘻地答道。
“關於我和大叔的事情,我們待會再說,我要先問這個大蠢貨幾件事情。”
“好吧,那你問吧。”
藍玥點頭表示同意,因為她也想聽聽施小芸的問題。
隻見施小芸轉頭向馮嘯問道。
“之前陸天嬌在拍賣城曾經威脅過一個少年,並讓他替自己去夜之大陸上殺一個人,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馮嘯聞言立即點頭答道。
“小人知道,因為兩年前拍賣城舉行的那場交易會我也參加了,這還多虧了陸前輩的麵子,小人才得以再次進入拍賣城。”
“是嘛,那你知不知道被陸天嬌威脅的那個少年究竟是什麼人?”
馮嘯想了想,略顯尷尬地答道。
“陸前輩向來喜歡獨來獨往,而且小人身份低微,若不是因為那個時候小人剛巧獲得了陸前輩的歡心,我也不可能和她一起來到拍賣城。
所以,陸前輩去找那個少年的時候小人並沒有在她身旁,不過後來等我們返回紫荊池之後,我曾聽她無意中提起過這件事情。
那個少年好像是北山礦場的一個礦奴,也不知道他耍了什麼手段,竟然將北山礦場場主的妹妹給騙到手了。”
說到這裡,馮嘯故意停頓下來,他是想試探灰衣男子的態度,因為他到現在也不清楚灰衣男子的身份,所以他不得不謹慎一些,若是這灰衣男子與北山礦場有瓜葛,那他今天恐怕是必死無疑了。
然而,施小芸似乎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隻聽她淡淡地說道。
“你不用猜了,我們不是周蒼的人,而且他也沒有資格讓我們為他操心,隻不過這件事情確實和我們有點關係,所以,你最好一字不落的給我講清楚,否則”
還沒等施小芸把話說完,馮嘯便立即討饒道。
“我說,我說,隻要姑娘肯放小人一條狗命,我什麼都說。”
“這話怎麼聽起來有些耳熟。”
就在施小芸喃喃自語的時候,馮嘯連忙說道。
“就在我們回到風起之地後不久,陸前輩就接到了千機樓的刺殺令,可是陸前輩不知道什麼原因,退回了那道令喻,後來千機樓又將同樣的任務派給了另外兩人。”
“知道那兩個人是誰嗎?”
施小芸有些好奇地問道。
“小人隻知道其中一個人是鐵掌誅心彭越,至於另外一人我就不知道了,因為這是千機樓的秘密。”
“那後來呢?”
這時馮嘯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痛苦之色,隨後他又繼續說道。
“一年半之前陸前輩舊傷複發,她徹底地陷入了瘋魔狀態,可就在那個時候,有人將一個女子送到我們風起之地,來人隻說讓我們儘情地折磨她就行了。
當時我們並不知道她是誰,而且,那個女子的修為已經完全喪失,所以我們就更加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因為能逃到風起之地的人,無一不是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在那座島上,我們隻要儘心竭力的侍奉好陸前輩,其他的事情我們都可以隨心所欲。
甚至就連我們之間偶爾有人被殺死,陸前輩也不會太在意,隻要我們將死去之人的屍體埋到紫荊花下,一切就都過去了。”
“這麼說那風起之地跟個人間地獄也沒有什麼分彆,你們竟然能在那種地方待下去,這還真是離奇。”
聽到藍玥這話,施小芸像個小老太太似的,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說道。
“隻要他們敢離開那座浮島,那結果就是必死無疑,因此,他們寧願待在那種藏汙納垢的地方,也比出去被人碎屍萬段要強。”
馮嘯點頭承認道。
“姑娘所言極是,人都是怕死的,小人自然也不例外,更何況那個時候小人還沒有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哦,那你是怎麼得罪了陸天嬌那個大魔頭,才落到這副田地的?”
施小芸絲毫沒有同情馮嘯的意思,因為她清楚地知道馮嘯這是罪有應得。
隻見馮嘯悲憤地答道。
“都怪我命不好,我記得那個女子被送來紫荊池半年之後,島上幾乎所有的男人都曾玩弄過她,可偏偏輪到我的時候,陸前輩就大發雷霆。
她說我對她不忠,而且還薄情寡義,這些雖然我都承認了,因為以前陸前輩神誌不清的時候,大家也都是順從她的意思,如果她還是不肯罷休,頂多也就是折磨一下我們,倒沒有對誰下過這麼重的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