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而崎嶇的地洞小路十分難行,好在大家都是修行者,所以,兩個時辰之後,眾人總算來到遺跡入口。
然而,遺跡入口處的石門高度僅僅隻有三、四尺的樣子,這讓一眾人等都是有些奇怪。
謝一鳴經過仔細查看之後,一臉不解地向盧英傑問道。
“你確定這裡就是遺跡的入口嗎?”
盧英傑臉上露出些許尷尬,但他還是點了點頭答道。
“要說懷疑的話,恐怕沒有人比我更加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因為這怎麼看都像個狗洞,尤其是對我來說。”
謝一鳴看了看盧英傑高大而健碩的身軀,再轉頭望向那隻有半個人高的遺跡石門,他有些無奈地歎道。
“那你是不打算跟我們進去嗎?”
隻見盧英傑立刻搖頭說道。
“怎麼可能,如果我不進去的話還來這裡做什麼?”
謝一鳴聞言接著問道。
“那你怎麼進去?很顯然,以你的身材根本就沒法穿過這扇石門。”
聽到這話的巫峰山上前一步,他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遺跡石門後,對謝一鳴說道。
“不如我們合力將這扇石門打碎,那樣也省得受某人要挾。”
他這話就差指名道姓的罵盧英傑了,可是謝一鳴卻搖頭答道。
“相信巫長老應該能感受到這扇石門的厚度,姑且不論這扇石門的堅固程度,就算我們能夠將其打碎,那也無法保證石門碎裂之後,門洞不會跟著垮塌。
更何況這裡還位於數十丈厚的冰雪覆蓋之下,如果來時的通道由於劇烈震動坍塌下來,我們所有人恐怕都要葬身於此。”
貝海池一聽立刻替巫峰山辯解道。
“我們一直住在溫暖且濕潤的天海之濱,對於冰封雪原上的地理狀況不甚了解,既然謝宗主都這麼說了,那就讓盧英傑自己去想辦法吧,反正我們勉強也能進得去。”
“你們果然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家夥。”
聽到這話,盧英傑有些生氣,但是當他看到沉靜的程歌之後卻轉而笑道。
“好在程歌妹妹可不像你們這樣膚淺,我相信她一定不會對我無情的。”
然而,程歌這時卻冷笑道。
“收起你這些虛偽吧,如果你壓根就進不去的話,我想你也不可能會帶我們下來,所以,你還是直接告訴大家究竟怎樣才能把門打開。”
被戳穿了謊言的盧英傑臉色一陣清一陣紫,顯然,他想獲得程歌的好感並沒有那麼容易。
於是,盧英傑點頭承認道。
“不錯,我是可以進去,但是我不能走在最前麵。”
謝一鳴有些不解地問道。
“為什麼?”
隻聽盧英傑解釋道。
“因為我想穿過這道石門的話,就必須使用縮骨術,而這種能夠自由改變身形大小的功法有個缺點,那就是身形縮小期間,我的修為也會跟著降低。
但是我們現在對遺跡之內的情況一無所知,因此,我不能第一個去冒險,為了以防萬一,我不能走在最前麵,這是我在為自己的安全著想,相信你們應該不會反對吧。”
聽到盧英傑這話,謝一鳴表示讚同。
“這個自然,盧兄既然心存顧慮,那就由我帶領大家進入遺跡吧。”
程歌聞言也沒有反對,因為她對盧英傑修煉的縮骨術有所耳聞,因此,程歌點頭答道。
“好吧,那我們就跟在謝宗主身後。”
可是盧英傑這時又說道。
“雖然我不能走在最前麵,但是謝宗主帶來這麼多弟子,我如果跟在所有人最後那也不行。”
“這又是為何?”
謝一鳴仍然很客氣地問道,他自從進入地洞之後,就再也沒有對盧英傑表示出敵意,這一點就連盧英傑本人都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這個問題倒是沒有必要去糾結,因為在他們找到融天鼎之前,大家的利益都是相同的。
於是,盧英傑坦然答道。
“我怕寶物被你們搶走了。”
謝一鳴聞言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你想怎麼樣?”
隻見盧英傑這時把目光轉向麵色冷峻的程歌說道。
“這裡除了謝宗主和程歌妹妹之外,就隻有巫長老和貝長老的實力最強,為了公平起見,我覺得不如就讓二位長老之中的一個人跟我們進去如何?”
“姓盧的,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是想在遺跡之內對主上不利嗎?!”
巫峰山第一個表示反對,因為他最看不順眼的人就是盧英傑。
可是盧英傑這時卻一臉從容地笑道。
“哦,這樣啊,那開啟石門的事情可就有點難辦了。”
“有你沒你還不都是一樣的,我們為什麼一定要聽你的。”
巫峰山的針鋒相對並沒有讓盧英傑退縮,同時,謝一鳴也沒有再出言相勸,看得出來,他對盧英傑的諸般挑釁是有些意見,隻是他一直都沒有說出口而已。
盧英傑見狀知道該是他攤牌的時候了,於是,隻見他轉身指著遺跡石門對眾人說道。
“你們以為泰坦遺跡是這麼容易就能進去的嗎,拜托你們用腦子想一想,如果那麼好進的話還會輪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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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泰坦遺跡距今至少也有上萬年之久,來過這裡的人不計其數,可是為什麼遺跡入口的石門至今仍然完好無損?”
聽到這話的謝一鳴頓時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隻見他試探性地問道。
“盧兄的意思是這扇石門內藏玄機?”
“當然啦,你有見過這麼小的大門嗎?”
謝一鳴被問得啞口無言,儘管他對盧英傑說話的態度有些不滿,但是對方既然這麼有底氣,說明他對遺跡了解的很多,既然這樣,那他就還有利用的價值。
因此,謝一鳴強行壓下心中的憤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