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杜歡恨不得將亞恣碎屍萬段,可是當她親耳聽到雲煙要殺亞恣的時候,她還是有些震驚,這不僅是因為亞恣在烈焰城有杜宇給他撐腰,更讓杜歡不明白的是,雲煙與她素不相識,那他為什麼要為自己冒這麼大的風險。
看到杜歡一臉驚訝的樣子,雲煙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可是這件事情解釋起來有些複雜,雲煙索性笑著說道。
“就當是我償還你父親的救命之恩吧。”
杜歡聞言不解地看向雲煙問道。
“我父親?”
“沒錯,是你的親生父親,他在你出生的時候就離開了烈焰城,所以你並沒有見過他,可是他到死都還惦記著你以及你的母親。”
“你是說他已經死了?”
見杜歡的神情有些失落,雲煙於心不忍地說道。
“他是為了烈焰城而死,所以你們母女不應該遭受這樣的對待,或許有個辦法既能除掉亞恣,又不會牽連到你們。”
聽到這話,杜歡欣慰地問道。
“那我們要怎麼做?”
雲煙想了想答道。
“首先我得幫你逃出魂海空間,因為隻有你出來親口指證,大家才會看清亞恣的真麵目,同時亞恣可能會狗急跳牆,我隻要想辦法將他解決就可以了。”
杜歡這時有些擔憂地說道。
“亞恣那個禽獸的修為不弱,如果他的惡行敗露,勢必會和我們魚死網破,公子你確定能夠殺得了他嗎?”
隻見雲煙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
“你放心吧,在我進入你的閨房之前,他曾經以魂力威壓恐嚇過我,所以我對他的修為境界非常清楚,但他對我卻一無所知,隻當我精於煉丹製藥,修為有限。”
“這樣你就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對吧。”
杜歡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解恨的表情,因為隻要能擺脫這樣無窮無儘的折磨,即使讓她與亞恣同歸於儘,她也毫不在乎。
而雲煙已經決定幫助杜歡和她母親脫離亞恣的魔掌,所以除此之外,他還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於是,雲煙有些尷尬地看著杜歡問道。
“他最近多久進來一次?”
杜歡不明白雲煙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她還是勉為其難地答道。
“這個禽獸每隔三天都會來一次,如果母親不方便的話,他會來得更加頻繁,而且手段也特彆下流。”
“那今天是第幾天?”
“第三天。”
“也就是說他原本打算今天晚上來找你對吧?”
隻見杜歡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不過”
發現杜歡似有難言之隱,雲煙忍不住問道。
“這關係到我們能不能殺死他,希望姑娘不要隱瞞任何細節。”
杜歡隨即坦然答道。
“不過每次有人幫我診治的時候,他都會變得異常興奮,而且過後他還會從我身上汲取彆人留下的精氣。”
聽到這話,雲煙皺了皺眉。
“這家夥還真是惡心。”
杜歡聞言神情變得有些怪異,雲煙見狀連忙解釋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姑娘不要介意。”
隻見杜歡緩緩點頭答道。
“我現在已經肮臟不堪,就算公子這樣說了也沒什麼。”
雲煙隨即歎道。
“你可不能自暴自棄,否則最得意的人隻會是亞恣那個禽獸。”
杜歡聞言果斷地說道。
“沒錯,我必須要殺了他。”
“既然這樣,那我就在你的魂海空間裡布設一座伏妖法陣,這套陣法可以束縛妖魂,隻要他再進入你的魂海空間,那就永遠也出不去了,到時候任殺任剮,都由你自行決定。”
“真的有這麼厲害的陣法嗎?”
杜歡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雲煙問道,隻見雲煙點了點頭。
“是的,根據我的推測,亞恣的修為隻有武道六階上下,而我這套伏妖法陣是天階陣法,以他的實力無論如何也無法逃脫,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怎麼將他騙進你的魂海空間。”
杜歡明白了雲煙的意思,因為雲煙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不受亞恣控製的丹藥師,而且他們又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亞恣一定會起疑心的,所以他今天晚上到底還會不會來,杜歡也不能確定。
“現在那個禽獸已經有所察覺了,我們該怎麼辦?”
雲煙思索片刻答道。
“我對妖獸一族略有了解,他們一旦形成某種習慣就很難改變,即使會有風險,他們也會冒險嘗試,隻不過警覺性會比較高一些。
為了能夠充分激發出亞恣的獸性,我會在你身上留下一些化形丹的氣息,這樣一來,亞恣隻要靠近你之後,他就會變得狂躁不安,想要立刻找到化形丹的所在。”
“這樣一來他肯定會忍不住進入我的魂海,然後逼問我化形丹的下落對吧?”
見杜歡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雲煙緩緩點頭答道。
“沒錯,隻是這個辦法會讓你再次遭受他的羞辱,因為妖獸一旦失去理智,他們的行為可能會變得很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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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為了報仇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何況四年來,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了,我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聽到這話,雲煙有些不忍地說道。
“其實你若不願意的話,我可以直接出手將他殺死。”
“但是那樣一來,你就身處險境了,我又怎麼能安心呢,而且我也想親手殺死亞恣這個畜生,所以雲公子請放心吧。”
見杜歡心意已決,雲煙隨即點頭答道。
“那好吧。”
說完雲煙便開始在杜歡的魂海空間中布設伏妖法陣,而亞恣和杜夫人則一直都沒有上前打擾他們兩人。
傍晚時分,雲煙終於結束了探查,隻見他收斂心神,然後故作慚愧地向杜夫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