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陽上了樓，要了一間二樓南邊靠窗的雅座，往外望去，外頭是楊柳成排的內河河岸，細風拂過碧波粼粼的河麵，著實是個上佳的欣賞河景的位置。
他見到河上還有一座座畫舫遊於內河之上，船上隱約可見穿著薄紗衣裙的女子，載歌載舞。
“……”我擦。
“公子，要些什麼？”
“黃金雞，蟹釀橙，還有你們這的招牌菜都上上來。”對比起練功與鑄造的花費來，吃飯這種事情滿打滿算也花費不了多少，薑陽自然是毫不客氣。
該犒勞自己的時候，總不能虧待自己。
“好咧！”店裡的小二立即喜笑顏開地去了。
酒樓人很多，雖說是雅座，但也絕對算不上安靜，秋日的陽光順著窗戶照射進來，薑陽也難得地享受著這份悠閒。
“公子。”就在這時，一個道聲音幽幽地飄了過來，“您要聽曲麼？”
聽曲？薑陽微微愣了愣，轉過頭去，隻見這姑娘十七八歲，著一身絳紅色衣裳，懷裡抱著一張琵琶。
“額。”薑陽略微有點尷尬，心想來都來了，就享受一下這個時代的特色好了，開口道，“都有什麼曲子？”
“您要聽舊的有‘崔俠士仗劍西平妖’、‘月下海棠’、‘寒江秋月’，您要聽新的有‘青花瓷’、‘煙花易冷’……”
“？？？”薑陽臉一抽，仔細打量著這姑娘，“你還會這些？”
眼前的姑娘抿了抿嘴唇，被薑陽銳利的目光盯得有些膽怯，低聲道：“新的幾首曲子都是咱們江陵府當紅的柳姑娘常唱的曲子，紅鶯特地學來的，您要不要聽聽？”
“……”薑陽一陣狂汗，試探性地道，“要不……來首青花瓷？”
薑陽還是頭一次在這種地方聽人唱曲，隻聽這姑娘聲音婉轉，夾雜著琵琶聲陣陣，跟現世的唱腔有些不太一樣，卻是彆有一番風味。
一曲唱罷，菜也端上來了。
“公子，還想聽什麼嗎？”
“不用了。”薑陽拿了一小塊銀子遞給她。
“謝謝公子！”
薑陽遞過去銀子，見到對方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雖然隻有幾兩銀子，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委實是一筆巨款了，這姑娘接過銀子，當即歡天喜地地去了。
……
薑陽則開始享受起這一刻的悠閒時光，一邊品嘗著美食佳肴，一邊尖著耳朵，留意著周圍的聲音。
正當他吃到半飽的時候，忽然聽到樓下上來幾個人口中聊到了他一些讓他頗為在意的消息。
“聽說今天有人報官，城外陵江上遊那邊發現一艘大船，船上全都是死人！那些人的內臟全部都被掏空了，好嚇人呢，過去調查的官兵都吐了好幾個！”
薑陽立即留意起來，隻聽其中一人道：“我也聽人說了，好像是妖怪作祟，不會城外頭真鬨什麼妖怪吧？”
“這誰知道？不過要是真鬨什麼東西，還是小心點好，聽說那船是一艘豪華大船，船上也不是一般人家，就這麼一晚上，死得不明不白。”
妖怪？他忽然想起論壇上有人提到過關於妖魔的信息，這個世界妖魔鬼怪都是存在的，但如果真在江陵府附近的話，那這事兒對自己來說恐怕是比較危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