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唯不置可否,也沒有多說什麼,他環視一言眾人道:“諸位,你們手中那封密函,乃是厲工誌在必得之物,此人一日不拿到手,一日都不會善罷甘休,不知你們有何打算?”
聽到厲工二字,整個殿內登時肅然一靜,人人色變!
“血手”厲工之名,在江湖上代表著什麼,他們豈能不知。
這個魔頭雖已退隱多年,但依然隱為中原黑道第一強手,如他誓要奪取密函,那他們的處境,就不是簡單一句險惡所能形容了。
祝夫人的心中更是思潮起伏。
她的夫君祝名榭,就是因為密函一事慘遭橫死,而一眾師兄弟為了此事,也是被迫逃離師門,流落江湖。
如若之後再引得厲工出手,怕是昔日名震四川的快劍門,即將要在江湖除名了。
想到深愛自己的夫君,如今已經天人遠隔,這些自幼朝夕相對的同門也遭拖累,她心裡不禁悲淒莫名,隻覺人生陷入一場永不會醒來的噩夢。
見場中陷入沉默,人人自危,張唯又道:“祝夫人,陸兄,在下有一提議,或可解你們的困境。”
聞言,陸蘭亭連忙開口:“少俠請說!”
張唯道:“如果你們信得過在下,不如將那密函交給我,稍後你們隻需通傳江湖,就說密函在我手中,厲工和那些陰癸派的妖人自會將目標放在我身上,不會再找你們麻煩。”
“這如何使得?”
陸蘭亭頓時發出驚呼。
祝夫人同樣臉色一變。
她慧質蘭心,也是一下就明白了張唯的意思,對方這想要替他們接下這個燙手山芋!
“張少俠好意,我等感激不儘。不過你雖武功極高,但厲工此人魔威蓋世,滿手血腥,我們如何能讓你以身涉險,徒惹殺身之禍呢。”
陸蘭亭眉頭緊皺。
他並非貪生怕死之徒,如果為了他們而連累到張唯,他寧願自己一死。
“陸兄言重了。”
張唯擺了擺手,道:“我誌在追求武道之極至,厲工正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對手,就算沒有那信函,我與他也遲早會對上。區區一封信函,隻不過是身外之物,又有何足道哉!”
他言語之間,眾人均在其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凜然戰意,絲毫感覺不到他對厲工這個凶威滔天的魔門霸主有任何畏懼,震驚之餘更是心道,好一個瀟灑豪邁的少年英雄!
“這……”
陸蘭亭猶豫了。
沉默良久,他才沉聲對一旁的祝夫人道:“師妹,不如就依張少俠之意,將密函交給他吧。”
祝夫人神情複雜無比,顯然內心非常掙紮。
不過思慮再三,她終究還是無法坐視身邊這些師門好友為了密函而喪命,不禁咬了咬牙,移步到了丈夫的牌位前,打開背後木栓,從中取出一封信來。
“張少俠,信函在此。”
張唯點點頭,接過信函,隻見上麵龍飛鳳舞的寫了一行字:“名榭吾甥親啟。”
果然是令東來親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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