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
符遙紅臉上無比錯愕,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師兄竟會放過這個小子。
隻是尚未等她反應過來,便聽到耳邊驀地傳來一聲暴喝,偏頭一看,竟是傳鷹手持大刀向她斬來。
隨著刀光一閃,這個凶狠暴虐的惡婦,直接就被傳鷹一刀摘下了腦袋,血灑長空。
“符師姐!”
見得符遙紅梟首,陰癸派等人全部發出怒吼,便要撲向傳鷹,要他血債血償。
正當一場混戰即將爆發,厲工卻是出聲喝止道:“住手!”
聽到他的號令,陰癸眾人儘管心有不甘,卻也無人敢違背他的意誌,紛紛停下手來,但仍朝傳鷹怒目而視。
厲工看著傳鷹,淡淡說道:“符師妹出手偷襲,有此結果也算咎由自取,不過你既敢殺她,日後必將迎來我陰癸派無休止的報複。”
聞言,所有人都是大感震驚。
方才符遙紅偷襲張唯,他沒有落井下石,還算得上一派宗師氣度。
然而自家師妹身死,他卻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就好像死的是一條老狗,此人之無情,卻是令人心寒。
“隨時奉陪!”
傳鷹冷哼一聲,全然沒將厲工的威脅放在心上。
厲工也不多話,徑直將目光移向思漢飛:“思兄,此戰你亦親眼所見,厲某竭儘全力,亦不能勝,不如今夜暫且作罷如何。”
厲工神色十分平靜,並沒有因為無法戰勝張唯而覺得難堪,或是感到惱羞成怒。
思漢飛見他勝不驕,敗不餒,加上眼下對符遙紅身死的反應,全然不似傳說中那位凶狠毒辣的魔頭,也大致猜到了此人心意。
他如今已將一生的目標與追求,儘數放在了與無上宗師令東來的較量上,其他世俗的一切名利生死,全不放在心上。
換而言之,與張唯的這一戰,他或許已經儘力,但並不值得他以命相搏。
卓和臉色陰沉,忍不住在思漢飛身旁低語道:“皇爺,這一仗是否還要繼續?”
如今周圍已被大軍重重封鎖,隻待他一聲令下,仍有可能將張唯等人格殺於此。
“罷了。”思漢飛搖了搖頭。
他雖然迫切想要殺死張唯與傳鷹等人,但也有豪情萬丈的一麵,不由朗聲說道:“本王有言在先,既然厲宗主未能取勝,此戰便作和論,張兄你等儘可隨意離去。不過下次再見時,思某必然不擇手段,務求置諸位於死地!”..
經過這一戰,他對張唯等人的實力也有了更深一重的了解,下次再不會給他們公平拚鬥的機會。
見他絲毫沒有虛偽作態,張唯也是哈哈一笑:“好,厲宗主光明磊落,思兄亦是快人快意,那我們就下次再決生死。”
說完,他徑自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函朝厲工揮出,同時束音成線,傳音過去一句話。
接著他朝傳鷹和碧空晴,還有直力行招呼一聲,四人當即越過屋頂,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