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唯話語乾脆,他現在於搬血境中已經超越了極儘,達到了單臂一晃,便有十二萬九千六百斤的程度,超越了單臂一晃十萬八千斤。
如果全部爆發,那將是將近三十萬斤的恐怖力量,在這隻能發揮搬血境實力的初始地中,他不畏懼任何人。
更何況自己初來此地,沒人認識他,也不怕得罪什麼人。
而且便是放在外界,他也向來孤身一人,獨來獨往,不懼一切威脅。
「我們代他向你道歉,小兄弟,你且先將他放了。」
對麵的人語氣放軟了下來,雖然在這虛神界中死了不是真死,但在現實的真身卻會受到影響,至少也要修養幾個月,嚴重的可能畢生修為都無法寸進。
「要人可以,拿你們的鎮族寶術來換吧。」
張唯澹澹開口,這群人先是出言不遜,剛才又想要殺他,如果隻是簡單一句道歉就算了的話,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可能!」
對方聞言震怒,而圍觀的眾人亦是嘩然。
任何一個大族,最寶貴的東西一定是鎮族寶術,那是他們生存與崛起的根本所在。
縱然是數以千萬、上億人口的大部落,也隻有一種強大的寶術,輔以幾個小神通而已。新筆趣閣
現在張唯獅子大開口,自然惹得對麵那群人大怒,一個個麵色陰沉,眸光冰冷無比,像是要隨時不計代價的出手一般。
「那就拿凶獸真血來換,既然你們如此重視此人,想必他總該有這個價值。」
張唯腳底發力,麵上儘是冷漠,他渾然不懼,將地上的男子壓得口溢鮮血,仿佛隨時都要將對方踩死一般。
鎮族寶術的重要他自然知道,但也隻有漫天要價,先讓人覺得最初要得很珍貴,然後再退一步,與之前的代價發生對比,才能得到一些不錯的東西。
「給你!」
果然,這一次對麵的人略作沉吟,便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罐,扔給了張唯。
張唯接過一看,這玉罐看起來雖小,但是入手極重,內部果然蘊含凶獸真血,價值連城。
「啊……」
突然,一聲慘叫,卻是張唯腳下的男子發出的,他並沒有放人,而是扔給了對方一條手臂,被他指尖所發出的劍氣所斬。
「你乾什麼?」
對麵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大喝道,隻見他眸子開闔,符文流轉,日月浮現,有一種極為恐怖的氣息,令人靈魂發抖。
「一條胳膊一罐真血,這很公平!」
張唯將玉罐收起,麵色依然平靜。
以他的智慧,又豈會不知現在雙方已是不死不休的結局,即便他現在把人放了,對方也不會罷手,隻會立刻出手,將他滅了。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對方往死裡得罪,雖然他無懼,但如果在戰鬥過程中把他們身上的寶物毀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小崽子,你欺人太甚,大家一起出手,給我滅了他!」
為首的中年男子終於是忍不可忍,大喝一聲,直接出手了。
轟!
下一刻,一群人直接出手,漫天符文將四方都淹沒,如一片瀚海般,殺向了張唯。
「砰!」
麵對鋪天蓋地的攻勢,張唯直接抬腳一跺,重重地踩了下去,然後在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中,此人直接粉身碎骨,連血霧都沒有留下。
張唯腳下震動,塵土飛揚,大地龜裂,整個人如離弦的鐵箭衝出,同時肉身泛起極境超凡特有的寶光,整個人晶瑩如玉,如一尊少年天神,殺入了敵群當中。
而那漫天符文落在張唯身上,就像雨珠落在荷葉上麵直接被攤開,光雨散落四方,似煙花在刹那間璀璨,消散於虛無當中。
「噗……」
「啊……」
「不……」
跟著,霎時間有無數的慘叫聲響徹起來,張唯如今極境超凡,爆發出了全部的肉身之力,抬手間便有無窮巨力,令人挨著就死,擦著就傷,便如虎入羊群一般,無一抗手。
最先為首的那個男子,被張唯直接一拳打爆,身軀炸開,化為了血霧,然後便是一腳踢出,身上的極儘光輝大盛,砰的一聲,將三五人攔腰踢斷,倒在血泊之中。
「天呐!你們看到沒有,那層光輝……」
「沒錯,根據骨書記載,那是肉身所散發的光輝,是一種隻有在搬血境中極境超凡才能擁有的寶光。」
「難怪他底氣這般足厚,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實力,在這初始地中,他可以無懼任何人。」
大戰一起,圍觀的眾人早已退開,在遠處觀望,沒人認為張唯可以在這個大族的圍攻下活下來,可當他們看到那層光輝後,一個個都傻了眼,心中震撼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