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手機號一直隱身匿名,無法主動聯係。
隻能乾等。
夜色漸黑,青回盯著廢舊化工廠的破門,木硬的臉越發冷戾。
心裡暗暗發狠,逮到歹徒,直接弄死他們!
半個小時後,青回收到綁匪的信息出城往東到一百裡路的密林,南處入口往裡走三十米有看林小屋,黃金放到屋裡,一手交黃金一手交人。
青回一咬牙,發動車子,把油門踩得冒火星。
車子後備箱裡,不隻有黃金,還有他的蛇、蠍和毒蜂。
媽的!
敢動他的女人,他讓他們統統死無葬身之地!
從來隻有他威脅彆人,沒想到還有人敢在他頭上拉屎撒尿!
按照要求,青回開車趕到百裡開外的密林。
停下車,他背著五百根金條,從南處入口往裡三十米,找到看林小屋。
屋裡卻沒人!
青回氣得血液逆流,下頷骨差點咬爛!
從看林小屋裡出來,青回在附近轉了十幾圈。
夜色漆黑,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
此處是鄉野密林,連個路燈都沒有。
周圍靜悄悄,隻能聽到蟲鳴聲和不知名的嗚咽聲,像是某種獸類的聲音。
青回不怕。
長這麼大,能讓他怕的不多。
死他都不怕。
但是他怕虞瑜死。
那女人,那女人是他唯一的女人,也是除了師父,他唯一的親人。
她怎麼能死呢?
她若死了,他就真成驢了,沒有感情沒有人性的野驢。
十分鐘後,青回又收到綁匪的信息往前走,走至密林儘頭,有一處懸崖,把黃金放到懸崖上,你帶人離開。
青回背著重重的金條,摸著黑埋頭往前走。
密林太黑了。
若不是他打小跟著師父習武,耳聰目明,都能迷路。
走了四五十分鐘,才走到密林儘頭。
果然有一處懸崖。
懸崖邊上有道細瘦的黑影坐著,身上綁著繩子。
青回扔掉黃金,大步朝她跑過去!
是虞瑜!
頭發淩亂,臉上有土,身上被粗粗的麻繩五花大綁。
青回怒氣刹那間上湧,血液膨脹,身上殺意衝天!
他一把將虞瑜嘴裡的毛巾扯掉,從懷中掏出小刀將她身上的繩子唰唰割斷。
虞瑜又怕又驚又餓,說不出話來,隻一個勁兒地流淚。
青回摸到笛子,遞到嘴邊,吹出幽怨的聲響。
靜謐的密林裡傳來詭異的沙沙聲。
蛇蠍毒蜂悄然而至。
青回收回笛子,彎腰打橫抱起虞瑜,朝原路返回。
走出去百米遠,身後突然傳來淒厲的慘叫聲,慘得沒有人腔!
青回眯了眼,戾氣橫生。
很快,天上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轟鳴聲越來越近。
顧逸風等人駕著直升機抵達密林上空。
直升機舷梯降下來。
青回單手抱著虞瑜,另一隻抓著舷梯往上攀爬。
直到直升機離開密林很遠了,虞瑜還在瑟瑟發抖。
她被嚇到了。
無論問什麼,她都沒反應。
青回坐在機艙裡,旁若無人地抱緊她,親她的臉,不輕不重地咬她的耳朵,這是她平時最喜歡的調情姿勢。
她隻喜歡他在床上的表現。
其他方麵,她是嫌棄他的。
他心知肚明。
重返京都。
直升機要降落時,一直木呆呆的虞瑜突然開口了,聲音沙啞晦澀,是對青回說,也是對顧逸風說“孩子,我生,舟舟你救,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