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四年,拚力考公,參加工作後,匡珂的基本工資是幾千塊。
父親倒是有錢,但是怕被查,嚴格約束她的開銷。
平時她想買點東西,隻能刷信用卡,數額稍微大點,都要被父親說教一頓。
而虞城,一出手就是一百萬。
匡珂伸手奪過支票,“算你識趣!”
本來約了島城的朋友一起吃飯的,眼下沒法吃了。
匡珂從包中摸出手機,撥通朋友的手機號道“今天出門沒看八字,倒黴死了,在酒店門口碰到個瘟神,吐了我一臉一身,臭死了!我得回酒店衝個澡,明天再約吧。”
電話裡那人吃了一驚,“誰這麼大膽子,敢吐你一臉一身?他知道你是誰嗎?”
匡珂白了一眼虞城,“他喝多了。”
“喝多了,就能吐你一臉一身了?你等著,我馬上去找你,給你討個說法!”
匡珂捏了捏手中支票,“不用了,他給了我一張支票做賠償。”
“多少?”
“一百萬。”
“哇!”那人大叫一聲,“這不是瘟神,這是財神啊!你讓他等著,我下去,讓他也吐我一臉一身!”
“他叫虞城,你自己找他吧,我回酒店衝澡了,快臭暈了!”
“等等,虞城?虞氏集團的虞城嗎?那小子是島城有名的高富帥,去年公司出了點事,但是得高人相助後,又起死回生了。你把他的聯係方式要到,改天我們請他吃飯。”
“你自己想辦法要吧,我現在一句話都懶得跟他說!”
掛斷電話,匡珂狠狠瞪了虞城一眼,扭頭就走。
臉上的穢物擦乾淨了,可是那種難聞的腐臭味直竄天靈蓋。
臭不可聞!
見終於把她打發走了,虞城問身邊的保鏢“支票我開了多少?”
保鏢道“城少,您開了一百萬。”
虞城一拍大腿。
開多了!
打算開十萬的,結果手抖,多填了個零。
他責怪保鏢“為什麼不提醒我?”
保鏢說“大寫數字您填的是十,字跡寫得有點潦草,那位小姐可能被熏暈了,沒仔細看。大寫數字和小寫數字對不上,支票作廢,到時她會再來找您。那時您是清醒的,可以重新和她談賠償。”
虞城頭皮更麻了!
還不如填對一百萬,損失的隻是錢。
搞出這樣的烏龍,匡珂還得來找他的麻煩。
那個難纏的琵琶精,他並不想和她打太多交道。
果然。
第二天下午,匡珂就出現在了虞氏集團。
虞城不想接見她,但是架不住她爹是匡正圖。
這種身份的人,巴結她,得不到太大的好處,但是一旦得罪她,她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隨便找個絆子,都能讓人白忙很久。
虞城讓秘書帶她上來。
秘書將匡珂請進虞城辦公室,好茶好水地端上來,伺候她好一會兒,才離開。
匡珂把支票甩到虞城辦公桌上,冷嘲熱諷道“賠不起,就不要窮大方!數字開個一百萬,大寫填十萬,耍人玩嗎?”
虞城臉上露出商業化的笑容,“我昨晚喝多了,字都看不清,不是故意開錯的。這樣吧,我重新開一張支票,讓司機開車送你去銀行,把款轉入你的賬戶。你在島城玩,可以入住虞氏集團旗下的酒店,所有費用全部免費,到時給我打個電話,我說一聲,即可免單。你看這樣解決,行嗎?”
見他做事周到,匡珂挑不出毛病,點點頭,“可以。”
正好,她入住的酒店,正是虞氏集團名下的酒店。
體驗感還是蠻不錯的。
虞城拿出支票本,重新開了一張,簽字蓋章,交給匡珂。
他打電話給自己的司機,一一安排下去。
匡珂將支票放進包裡,掏出自己的名片放到他的辦公桌上,笑道“虞總,昨晚我跟你說的事,還記得嗎?想同我合作,可以聯係我。”
虞城把名片推回去,客氣地說“抱歉,我昨晚喝太多,記不清你說的事了。”
這是婉拒的意思。
誰都不得罪。
匡珂勾起唇角,笑容複雜,“不愧是商人之子,夠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