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秦姝後。
顧北弦對蘇嫿說:“我媽和琴婉阿姨從小一起長大,兩人情同姐妹。等回京都,你抽個空,跟我一起去看看她。”
蘇嫿對華琴婉也挺好奇的,便應下來。
下午顧北弦還要去會場。
蘇嫿親自飛過來看了一眼。
確認是誤會,心徹底放下來了。
她要讓司機訂機票,回京都。
顧北弦舍不得她走,“明天跟我一起回去吧。”
蘇嫿如實說:“我手上還有活。”
顧北弦眸色微冷,“那本族譜,他急著要?”
蘇嫿想了想,“倒也不是太急。”
顧北弦抬手把她按進懷裡,虛虛實實地抱著,唇瓣吻著她發絲,“那你說,是我重要,還是族譜重要?”
他想問的,其實是:是我重要,還是顧謹堯重要。
雖然他不清楚顧謹堯為什麼要改名換姓。
但是他知道,他就是陸堯。
是蘇嫿夢中的那個阿堯哥。
這一切,蘇嫿卻毫不知情。
她哭笑不得,“你一個大活人,跟本族譜爭什麼?”
“你說。”顧北弦執意要問出個答案來。
蘇嫿抬手摸摸他棱角分明的下頷,亮晶晶的眼睛凝視著他,“當然是你重要了。”
顧北弦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漆黑的眸子,像染了星芒。
他垂下頭,愛憐地親親她的額角,“乖乖在酒店裡等我,要是覺得無聊就看電視。開完會,我馬上就回來。”
“好。”
送走顧北弦。
蘇嫿沒找到愛看的電視節目,在酒店裡悶得慌。
就讓司機陪著,去了附近的博物館。
海城博物館,藏品還是挺豐富的。
有幾幅明清時期的古畫,是外公和海城博物館的文物修複師,一起聯手修複的。
看到外公的名字,出現在古畫
蘇嫿心裡一陣酸楚,卻又為他自豪。
挨到傍晚回來,和顧北弦一起吃了晚餐。
晚上洗過澡後。
顧北弦抱著她,把她放到酒店的飄窗上。
飄窗是圓弧形的,挑空,上麵鋪了厚厚的白色羊毛地毯。
躺在上麵,可以俯視整個海城夜景,萬千燈火,璀璨旖旎。
海城是一座美麗的不夜城。
顧北弦拉上窗簾。
熟練地褪去蘇嫿身上的睡袍,像剝雞蛋一樣,把她剝出來。
他調情似的咬咬她白皙的肩頭,問:“是排卵期嗎?”
蘇嫿應:“是。”
“我今天沒喝酒。”他順著她的鎖骨親起來。
蘇嫿被親得身子發麻。
她揚起下巴,頭微微往後仰著,大眼睛水水地望著他,“前天晚上,你根本不是因為喝了酒,才不碰我的吧?”
顧北弦懲罰似的,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
“我就是看不得彆的男人對你好。你跟他們多說一句話,我都不開心。”
也是奇怪了。
那晚怎麼都說不出口。
今天反而輕而易舉,就說出來了。
經過這一波誤會。
兩人仿佛又親近了一步。
蘇嫿被他親得腦子一片空白,本能地抓著他的腰,語氣溫柔又帶點兒無奈地望著他英俊的麵龐,“你啊,這毛病,得治。”
“嗯,隻有你能治。”顧北弦心不在焉地回道,聲音慵懶得要命。
他含住她的耳垂,熟稔地咬著吻著。
順著脖頸往下親。
親得特彆撩。
特彆燃。
蘇嫿沒說話了。
小彆勝新婚。
雖然兩人隻分開了一天一夜,卻如久旱逢甘霖。
隻不過,到關鍵時刻,蘇嫿卻不願意了。
猝不及防,她一把推開他,一言不發,從飄窗上跳下去來,拿了睡袍披上。
走進衛生間。
“哢噠”一聲,她把門從裡麵反鎖上了。
顧北弦箭在弦上。
沒想到一向溫順的蘇嫿,忽然會來這麼一招。
整個人被晾在半空中。
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