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慢慢的,她就冷靜下來了,“顧北弦是顧家的兒子,顧凜也是。既然顧北弦不稀罕你,嫁給顧凜也行。他不是說,要對你負責的嗎?那就讓他負責吧。”
楚鎖鎖皺眉,“可是,我愛的是北弦哥呀。”
“傻丫頭,顧北弦已經不愛你了,沒必要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吧。”
“可顧凜說,他心裡有人。”
華棋柔臉色微微變了變,“他心裡人是誰?”
“他沒說名字,隻說死了。”
“死了更好,死了利索。隻要他肯娶你,管那麼多乾嘛?等你嫁給顧凜後,顧北弦和蘇嫿都得板板正正地喊你一聲‘嫂子’,想想就解氣。”
楚鎖鎖捂著腦袋,“可是……”
“沒那麼多可是。年輕的時候,你可能會覺得情情愛愛,比天還大。但是,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發現,愛情也就那麼回事兒,男人都一個樣。”
楚鎖鎖不說話了。
她低頭摳了一粒避孕藥,往嘴裡塞。
被華棋柔一把奪下。
“既然你要和顧凜結婚,還吃什麼避孕藥?懷了就生下來,奉子成婚多好。我當初就是懷了你,你爸才肯娶我的。”
楚鎖鎖猶豫,“他被人下了藥,萬一生個畸形兒怎麼辦?”
華棋柔想了想,“應該沒事。當初我也是,偷偷給你爸下了藥,才懷的你。看你現在,多聰明,多漂亮。當時我也害怕會對胎兒有影響,問過好幾個醫生。醫生都說隻要男人不是一直服用藥物,就沒有太大的影響,後期注意定期做檢查就行。”
楚鎖鎖鬱悶,“可我不想生孩子,這太突然了,我才二十二歲。”
“反正早晚都得生,早生早利索。”
“我明明愛的是北弦哥。”
華棋柔拿食指戳了她的腦門一下,“你這個榆木腦袋,怎麼這麼不開竅呢。你都跟顧凜睡了,你覺得你和顧北弦還有可能嗎?聽媽的話沒錯,媽是過來人,顧凜不比顧北弦差。”
“那,那好吧。”楚鎖鎖勉強道。
“過個幾天,等你爸回來,咱們就找你顧叔叔,把這事攤開。到時你和顧凜該訂婚訂婚,該結婚結婚。”
楚鎖鎖卻絲毫開心不起來。
簡直要苦惱死了。
這叫什麼事?
她明明從小到大一直喜歡的都是顧北弦,如今卻要和顧凜談婚論嫁。
她和他真的不是那麼熟。
十天後。
楚硯儒從國外回來了。
華棋柔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地跟他說了一遍。
楚硯儒聽完,起初也是勃然大怒。
但木已成舟,也沒有彆的辦法。
隻能將錯就錯。
儘快給倆人安排婚事。
幾人商量完後。
楚鎖鎖回臥室給顧凜打電話,說:“顧凜哥,我媽說,明晚我們兩家人見個麵,商量一下我們的婚事。”
顧凜神色一冷,“什麼婚事?”
楚鎖鎖愣住了,“那天你說過,會對我負責的。”
“我是說過,但是我沒說過要娶你吧。”
楚鎖鎖惱了,“不娶我,那你怎麼對我負責?”
顧凜語氣慵懶道:“我出錢,負責幫你補膜。”
楚鎖鎖簡直要氣炸了,“顧凜,你這個狗娘養的!你他媽就是個畜生!混賬!烏龜王八蛋!
.
”
顧凜的母親藺嫋嫋,在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
他連自己親生母親的麵,都沒見過。
那是他心底深處的一塊疤。
他最聽不得的,就是彆人罵他媽。
楚鎖鎖卻罵他是狗娘養的!
上小學時,有個孩子罵他是個沒媽養的,放學路上,被他堵住,打得鼻青臉腫,斷了一根肋骨,疼得半個月都下不來床。
顧凜眼神登時就變得陰狠,掐了電話。
把楚鎖鎖的號碼拉黑了。
楚鎖鎖再打,就打不進去了。
一氣之下,她把這事捅到了顧傲霆那裡。
當然,她添了油加了醋,還配上了她的必殺技,哭。
果然。
顧傲霆聽完,頓時雷霆大怒,當即把手機打給了顧凜。
顧凜輕描淡寫地說:“我那天帶客戶去唐宮,吃的東西被人動了手腳。我讓手下去找兩個女人,過來幫我解藥。可是楚鎖鎖卻來了,她故意穿得很少,對我搔首弄姿,摸我額頭,勾引我,還問我喜歡什麼口味的女人。我趕她走,她不走,做那事時,她也挺主動的,不信你問問她。”
這種事,顧傲霆怎麼能問得出口?
不過聽完顧凜的解釋。
顧傲霆就沒那麼憤怒了。
他思索片刻說:“既然木已成舟,你們倆就在一起吧,找個日子把婚訂了。”
顧凜笑,“爸,您老人家最看重麵子了。楚鎖鎖是北弦的前女友,整個京都城的人都知道。你讓我娶他的前女友,就不怕被人笑話嗎?”
顧傲霆聽完沉默了。
這事傳出去,的確不太好聽。
他可不想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顧凜見他沉默,調出他剛才錄的通話錄音。
手機裡清晰地傳出楚鎖鎖氣急敗壞的聲音,“顧凜,你這個狗娘養的!你他媽就是個畜生!混賬!烏龜王八蛋!”
藺嫋嫋是顧傲霆的初戀。
他心中的白月光,誰都提不得。
楚鎖鎖卻破口大罵她是狗!
顧傲霆對楚鎖鎖的印象,就沒以前那麼好了。
他敷衍的語氣對顧凜說:“你看著處理吧,彆影響顧楚兩家的生意合作就行。”
“您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當天,楚鎖鎖就收到了顧凜派人送來的一張支票。
金額是:兩百萬。
除了支票,還有張紙條。
紙條上寫:唐宮的絕色頭牌,一晚上也不過幾萬塊,給楚小姐兩百萬不少了。請拿了錢,去做個修補手術,以後咱們倆互不相欠。那晚你也挺爽的,不是嗎?
楚鎖鎖肺都要氣炸了!
怒火直躥頭頂!
捏著紙條的手哆嗦個不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