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鎖鎖扁著嘴,不吭聲。
蘇嫿偏頭看顧北弦一眼,那意思:你可真香。
顧北弦回她一眼,再香也是你的。
他把她的手拉進手裡握著,輕輕地揉著,臉上卻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絲毫看不出桌下的動作。
沒多大會兒。
楚硯儒和華棋柔就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
一進屋,看到楚鎖鎖狼狽的模樣,夫妻倆氣不打一處來。
楚硯儒本就喝得半醉,一生氣,理智就不受控製了。
他踉蹌幾步,衝到顧傲霆麵前,想也沒想,一巴掌抽了上去!
“啪!”
顧傲霆被打得兩眼直冒金星。
想他活這麼久,何曾被人打過耳光?
還是當著眾人的麵打!
疼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麵子!
顧傲霆黑著臉怒道:“老楚,你怎麼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呢?”
楚硯儒怒氣衝衝,“你倆兒子欺負我寶貝女兒就罷了,連你也欺負她。你們姓顧的,沒一個好東西!”
華棋柔拿紙巾幫楚鎖鎖擦著臉上的雞湯和眼淚,心疼地問:“鎖鎖,你告訴媽,他們怎麼欺負你了?”
楚鎖鎖扭頭看向蘇嫿,剛要出聲。
顧北弦冷冷睨她一眼。
楚鎖鎖打了個激靈。
把視線挪到周品品身上了。
她手一伸,指著一身黑色職業套裝,短發紅唇,模樣美豔的周品品,“就是她,她拿雞湯潑我,拿拐杖打我的腿。哎喲,我的腿疼死了。”
華棋柔眼一斜,瞪著周品品,“你為什麼要欺負我們家鎖鎖?”
周品品從來就不是個善茬。
她雙臂環胸,冷笑,“楚小姐,請你不要惡人先告狀好嗎?眾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是你先拿酒潑的我,又拿拐杖來打我。我所做的一切,全是正當防衛,就是警察來了,我也占理。”
華棋柔見她說得言辭確鑿,低頭問楚鎖鎖:“是嗎?”
楚鎖鎖委屈得要命,“媽,顧叔叔要把她介紹給北弦哥,這口氣我怎麼咽得下去?”
華棋柔登時就惱了。
她瞪著顧傲霆,“老顧啊,這事是你做得不厚道了,你怎麼能這麼對鎖鎖呢?”
原因顧傲霆都解釋了一百遍了。
嘴皮子都磨薄了。
奈何楚家人就是聽不進去。
他都懶得再重複了。
“咳咳!”
周百川再也坐不住了,咳嗽兩聲站起來。
他打了個哈哈,說:“今天這事純屬是個烏龍,那什麼,大家都不要吵不要鬨。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千萬彆因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
他朝周品品招了招手,“品品咱們走。”
周品品彎腰拿起包,微笑著對顧傲霆說:“感謝顧叔叔的盛情款待,回見。”
顧傲霆扯起唇角,“回見。”
周品品又朝顧北弦看過去,笑得很端莊,眼神卻暗含風騷,“顧總,再見。”
顧北弦沒什麼表情,淡嗯一聲。
周品品又衝蘇嫿笑了笑,“蘇小姐,有空一起喝茶。”
蘇嫿回以微笑,“我不喝茶,謝謝。”
周品品眼神帶一點點詭異,揚了揚左邊唇角,把包夾在腋下,朝門口走去。
剛走兩步,忽聽“哐啷”一聲!
周品品身體猛地向前一個趔趄!
她抬手扶住肩頭,表情痛苦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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