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後半句她沒說出來。
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夫不可撫。
這點數,她有。
蘇嫿推推顧北弦,“太晚了,沈鳶畢竟是個女孩子。”
顧北弦抬手揉揉她的頭,語氣調柔道:“放心,周占看外表不靠譜,做事卻極有分寸。你不覺得這倆人挺配嗎?君子有成人之美。”
他一心想把沈鳶打發掉,省得她老陰魂不散。
蘇嫿也覺得這倆人有那麼點奇奇怪怪的cp感。
十分鐘後,周占急匆匆地來了。
蘇嫿對他說:“你陪沈鳶去吃個夜宵,十二點前把她送回來。”
沈鳶情商其實不算低,就是沒把蘇嫿當外人。
當然,她也有私心,想和顧北弦多待會兒。
男神麼,不能占有,還不能近觀了?
如今被顧北弦這麼一明示,她自尊心就有點受挫,“不用了,嫿姐,你們倆好好玩,我回家。”
蘇嫿又叮囑周占:“你彆欺負她。”
周占白了沈鳶一眼,抬手抹抹額頭的汗,“放心,我不好她這口,脫光了,我都不會碰她。”
沈鳶捏起他胳膊上的一塊肉,用力擰了一圈。
擰得周占呲牙咧嘴。
兩人出了蘇嫿的彆墅。
上了周占的車。
車子發動。
周占把著方向盤,瞟一眼副駕上的沈鳶,語氣有點嫌棄,“你怎麼招惹弦哥了,大半夜把我拎過來,遭這個罪。”
沈鳶嘖了一聲,“想跟本姑娘約會的,從京都排到羅馬,你就彆占了便宜還賣乖了。”
周占切了一聲,那意思,鬼才信呢。
前麵紅燈。
周占踩了刹車,趴在方向盤上端詳她幾眼,“單獨看你,長得也還行。怎麼一跟蘇嫿站一塊,就成醜小鴨了?”
沈鳶嫌棄地斜他一眼,“單獨看你,長得也湊合。一跟顧北弦站一塊,就像個屎餅子似的,醜得不堪入目。”
說完兩人彼此嫌棄地收回視線,看向前方。
其實,沈鳶雖然手臂上有點肌肉,人長得還是蠻清秀的。
隻要不開口,誰都不知道她是個女漢子。
周占雖然打扮得紈絝了點,模樣也挺帥。
痞帥痞帥的。
奈何沈鳶第一眼看中的是顧北弦。
周占第一眼看中的是蘇嫿。
那兩人模樣、氣質,都是頂級,就把這兩人襯得有點遜色了。
鳳起潮鳴這邊。
顧北弦和蘇嫿在洗鴛鴦浴。
泡在滿是玫瑰花瓣的浴缸裡,蘇嫿有點擔心沈鳶。
一個電話打過去。
手機裡人聲鼎沸。
沈鳶大著嗓門說:“我和周狗子在擼串兒呢,放心地過你們的二人世界吧。隻有我欺負他的份,他不敢欺負我。姐姐我可是會跆拳道的,還有你給的防狼噴霧可以護身。擼完串兒,我就回家,你不用管我。”
蘇嫿抿唇笑了笑。
沈鳶真挺自來熟的。
對周占的稱呼,已經變成周狗子了。
一個老鷹,一個狗子。
這倆人有戲。
她厭煩周品品,不知怎麼的,對周占卻挺有好感。
把手機放到旁邊的支架上。
顧北弦把她拉到身下,薄唇湊到她的唇上,親親淺淺地吻起來,越吻越欲。
兩人從浴缸輾轉到了臥室,乾柴烈火,隻恨春宵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