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的人,上床都沒這種感覺。
秦姝捂唇咳嗽幾聲,“我問過醫生,一個月內你們不能同房。三個月後,蘇嫿來檢查,沒問題就可以備孕了。你們繼續,我走了。”
再不走,就成二百五十瓦的大燈泡了。
等門關上,顧北弦俯身在蘇嫿臉上重重親了一口,又挪到她唇上,咬了咬,舌尖探進,吮吻她。
蘇嫿抬手去推他胸膛,“求放過,彆撩,受不了。”
顧北弦盯著她粉若桃花的小臉,笑了笑,恢複正經。
他拿起手機,把顧謹堯的號碼發給秦姝。
發完,給她打電話,“這是顧謹堯的號碼,想我哥了,就去瞅一眼,去的時候,注意身後彆有尾巴。”
秦姝淡道:“謝了。”
隔天。
秦姝和顧謹堯約好見麵。
怕有尾巴跟著,她特意選了晚上。
提前買了大包小包,去看秦野。
有好吃的,好喝的,還有衣服鞋子,各種補品,塞了大半個後備箱。
一路上,為了防止有人跟蹤,秦姝車速不時加快,左繞右繞。
比正常路程多繞了半個小時,終於來到顧謹堯的住處。
位於一個靠江的小區。
雖然外麵不是多麼富麗堂皇,但是環境清幽,位置也偏僻。
遠離市區繁華之處。
正適合隱身。
秦姝細長的手臂,挎著大包小包。
重重的包裝袋,把她身子都壓彎了,可她絲毫不覺得辛苦。
乘電梯上樓。
顧謹堯來開門。
看到她手臂上掛著一個個包裝袋,足足掛了二三十個,不由得詫異,“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我好下去接你。”
秦姝累得氣喘籲籲,“不用,我有的是力氣。”
顧謹堯急忙把包袋從她手上接下來。
秦姝揉著酸痛的手臂。
秦野聽到動靜走出來。
看到秦姝累得氣息粗喘,鼻尖冒汗,手腕被包袋係帶,勒出一道道紅痕,不由得鼻子酸溜溜的,心裡五味雜陳。
這就是母愛。
為了孩子不顧一切。
山一般厚重,海一般寬闊,炙陽一般熾熱。
他眉眼深沉,目光潮濕,盯住他,“媽!”
一聲媽叫得秦姝滿血複活。
她重重哎一聲,抬腳就朝他跑過去。
來到近前,她舉高手,撫摸他的臉頰,“兒子,你瘦了。”
她嗓音發硬。
“不瘦,體重沒輕。”秦野被她摸得有點不自在。
畢竟從小到大,沒被人這麼摸過。
“你們聊,我先回屋了。”顧謹堯給二人泡了茶,回臥室了,把空間讓給母子倆。
秦野道了聲謝,握著秦姝的手臂,“媽,您快坐。”
扶她到沙發上坐下。
秦野想去幫她揉揉累酸的胳膊,又實在沒做過這麼親昵的動作,手伸到半空中,不前不後地僵著。
秦姝察覺到了,笑,“沒事,我是你媽,是母親,彆把我當女人。”
秦野本來心情複雜。
聽她這麼一說,忍不住唇角上揚。
難怪顧北弦和顧南音是那樣的性格,尤其顧南音,活潑又陽光。
有這樣的母親,兒女的性格很難變陰沉。
秦姝目光落到秦野打著石膏的手臂上,“還疼嗎?”
“還好。”
秦姝提醒道:“一個月後,記得去醫院拆石膏,到時我喬裝一下,陪你去。”
“到時再說。”
秦姝朝他伸出手,“身份證給我,我用你名字給你買套房子。就在京都定居吧,離媽近點。”
秦野搖頭,“不用。”
秦姝目光失落,“你呀,還是把我當外人。”
“真沒有。”
秦姝知道他的顧忌,“實在不行,你就去自首吧,你不是主犯,是從犯,判得輕。我問過律師,隻要彆盜國家重點文物保護的大墓,從犯判三年以下。”
秦野神色凝重,“我也想過去自首。”
“那就去吧,我會給你請最好的律師,儘量少判。進去後,媽媽會托人好好關照你。如果表現良好,能立功,還會減刑,用不了三年就出來了。等出來,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活在陽光下了。”
秦野微垂眼睫,“可是一自首,我養父也得進去。他家世代盜墓,隻要進去了,後半輩子就彆想出來了。”
秦姝心涼了半截,“你這孩子,還真是麵冷心熱,處處為他人著想。”
秦野雙手微握,“他老人家雖然有諸多不足,卻把我從山裡撿回來,一手養大我,我不能恩將仇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