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心痛。
即使吃藥,壓製了所有情緒,卻壓製不了他對她的思念。
等再睜開眼睛時,顧北弦對司機說:“走吧。”
漫長的一周過後。
顧北弦還沒回家。
蘇嫿一問,他就說在出差,歸期不定。
蘇嫿等不及了,來到顧氏集團。
找到顧北弦的秘書,問他人在哪?
秘書早就被提醒過,告知,顧總出差了。
蘇嫿自然是不信的,又去找顧傲霆。
顧傲霆在開會。
等了半個小時,才開完。
一進門,看到蘇嫿,顧傲霆眼神略微躲閃了一下,心虛。
很快,他威嚴肅穆的臉上,浮起討好的笑,“兒媳婦,你怎麼來了?來之前,怎麼不打個電話,我好派人下去接你。你想吃什麼,想喝什麼?爸爸讓秘書給你準備。”
蘇嫿微笑,“不用,我問點事就走。”
顧傲霆唇角的肌肉抽了抽,“問吧。”
“北弦出差很久了,前前後後加起來得有十天了。每天隻給我打電話報平安,我要跟他視頻,他總說不方便。”
顧傲霆彆開視線,“啊,他是出差了,最近很忙。在外辦公事嘛,不方便接視頻很正常。我們男人不像你們女人,喜歡開視頻發微信。”
蘇嫿盯著他,“他出差去哪個城市了?我去找他。”
顧傲霆垂下睫毛,擋住眼底的真實情緒,“他今天在這裡,明天去那裡,行蹤不定。”
“這裡那裡具體是哪裡?”
顧傲霆有點煩躁,“你彆問了,反正他很忙。”
蘇嫿擰眉,“其實在西西裡島吃飯時,我就懷疑,你們有事瞞著我。”
顧傲霆一頭黑線。
這個兒媳婦太精了。
不好糊弄。
蘇嫿逼視他的眼睛,“北弦是不是出事了?”
顧傲霆嗬嗬一笑,“他那麼大一個男人,健健康康的,能出什麼事?你們女人就愛胡思亂想,他就是工作忙,能者多勞嘛。想當年,我跟他差不多年紀時,成天飛這裡,飛那裡,有時候忙得半個月都不著家。”
蘇嫿一言不發,把包從肩上拿下來,手指麻利地打開包扣。
顧傲霆眼尖。
瞥到包裡有個透明的玻璃瓶子。
瓶子裡裝著淡黃色的不知明液體。
顧傲霆心裡咯噔一下,呼吸急促起來,“你要乾什麼?”
蘇嫿似笑非笑,“你說呢?”
“你,你又帶硝化甘油來了?”
蘇嫿垂下眼簾,聲音很輕地說:“要麼說實話,要麼同歸於儘。”
顧傲霆額頭開始冒冷汗,“你這個孩子,多大點的事,你就要搞這麼大的動靜?我倒是無所謂,你還年輕,大好前程,何必因為這麼點小事,就跟我同歸於儘?”
蘇嫿語氣清冷,“要麼說,要麼同歸於儘,除此之外,您老沒有彆的選擇。”
說罷她拿起玻璃瓶子,在顧傲霆眼前晃了晃。
“彆看這一小瓶,隻要我使勁晃晃,就能把你的辦公室炸為平地。”
顧傲霆麵上泰然自若,心早就撲騰撲騰地跳起來。
他往後連連退了好幾步,抬手做往下壓的姿勢,“蘇嫿,你彆衝動,彆衝動,凡事好商量。”
“你退得再遠也沒用,還是乖乖地告訴我北弦在哪吧。”
顧傲霆深吸一口氣,“他,在蘇河灣,六棟,你去找他吧。”
蘇嫿慧黠一笑,“早這樣多好。”
她把玻璃瓶放回包裡麵,掏出兩瓶黑蜂膠軟膠囊和兩瓶深海魚油,放到辦公桌上,“這幾樣補品降血壓效果很好,上次聽你說血壓高。”
顧傲霆一怔,“補品不補品的,無所謂,你把那瓶炸藥處理了,那東西易爆,彆傷著你。”
蘇嫿莞爾,“放心,裡麵裝的不是硝化甘油,是我拿水、顏料和黏稠劑兌的液體。”
顧傲霆抬手擦冷汗,“你這孩子,跟我開這麼大的玩笑。”
“對不起,我走了。”
蘇嫿抓起包,抬腳就走。
“等等!”
蘇嫿回眸,“您老還有事?”
顧傲霆走到靠牆的保險櫃前,輸入密碼,打開保險櫃,從裡麵拿出一個精致高檔的錦盒。
盒子打開,裡麵是一塊漂亮昂貴的白金鑲鑽女表。
他把表遞給蘇嫿,“買了三塊,秦姝一塊,南音一塊,這塊給你。”
蘇嫿認識,這是百達翡麗的白金鑲鑽表。
價值不菲。
顧傲霆見她不接,把表硬塞進她的包裡,意有所指地說:“北弦離了你不行,對他好點。”
蘇嫿聽出他話裡有話。
顧傲霆慎重地考慮了一分鐘,“之前給過你1的公司股份,這幾天再讓助理把我名下的股份過給你2。前提條件都是,如果你和北弦離婚,股份收回。”
雖然是百分之幾,但是套現,將是一筆驚人的巨額財富。
蘇嫿聽出來了,他拿巨額財富討好她,又製約她。
他怕她跟顧北弦離婚。
還不是一般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