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年擊劍讓她不隻有挺拔的身姿,還熏陶出了優雅高貴的氣質。
顧南音看得呆住,讚道:“瑾瑾和我一樣帥!”
雲瑾回她一笑。
雖初次見麵,卻很喜歡活潑可愛、永遠十八歲的南音。
顧南音和工作人員,帶兩人去馬廄牽馬。
一匹是威風凜凜的高頭大馬,通體赤紅,鬃毛鮮亮,肌肉健碩,是傳說的汗血寶馬。
另外一匹是白色小馬,通體雪白,肌肉勻稱,體態優美。
顧南音指指棗紅色的汗血寶馬,“這是我哥的,叫大紅。那匹白的,是我的,叫小白。你們倆等會兒騎這兩匹,就好了。”
兩人異口同聲,“好。”
顧南音上前摸摸大紅,臉貼到它的臉上,指著顧謹堯,“大紅,這是小哥哥,等會兒要騎你,給個麵子,彆發脾氣。”
大紅聽懂了,拿嘴溫柔地蹭蹭她的手。
顧南音又用同樣的方式,貼貼小白,指指雲瑾,“這是瑾瑾,對她溫柔點。”
雲瑾問:“你騎哪匹?”
顧南音情不自禁揉揉酸疼的腰,“我就不騎了,你倆騎吧。”
昨晚她“騎”了大半宿。
腰酸腿疼,腎都快虛了。
再騎,得累死。
累倒在其次,主要是騎馬這項運動,沒有和墨沉一起運動快活。
她才不會在馬身上,白白浪費體力呢。
以前單身就罷了。
顧南音說:“你們倆好好玩,我去休息室喝杯咖啡,等你們。”
雲瑾朝她投去感激的一瞥。
顧南音轉身就走。
雲瑾和顧謹堯牽著馬繩,走出馬廄。
來到馬道上,雲瑾腳踩馬鐙,長腿一邁翻身上馬,拍了拍小白的脖子,“我們走吧!”
小白得到指令,撒開四蹄,在馬場上歡快地奔跑起來。
雲瑾握住韁繩,身子向前傾,雙腳用力蹬住馬鐙,策馬揚鞭。
她隨著馬的節奏起伏翩飛,英姿颯爽。
顧謹堯確認她是真的會騎馬後,也翻身上馬。
他握住韁繩,雙腳用力一蹬馬鐙。
赤紅色馬影閃電般躥出去,很快就超過了雲瑾。
入目一片蔥翠,涼風在耳邊呼呼吹過。
圍著馬道跑了一半。
顧謹堯回眸,沒看到雲瑾的身影。
怕她出事,顧傲霆不好向雲家交待,他拉住韁繩,讓馬跑得慢點。
沒多久,雲瑾騎著馬追上來。
顧謹堯和她並駕齊驅,朝森林深處騎去。
忽然前麵躥出一道迅疾的身影,應該是野兔子之類的小動物。
雲瑾騎的小白性子溫和,卻膽小。
猝不及防,被驚到了。
揚起前蹄嘶吼一聲,躥動亂晃。
雲瑾重心不穩,被它甩得離了鞍,身體失控,眼瞅著就要朝地上摔去。
顧謹堯迅速驅馬,靠近她。
彎下腰單手抓著她的手臂,把她撈到自己的馬背上。
跟隨在後麵的工作人中,去追小白。
顧謹堯拽著韁繩,讓馬調頭。
調好頭後,他雙腿用力一夾馬腹,馬快速朝來路返回去。..
顧謹堯身體儘量往後傾,同雲瑾拉開距離。
耳邊風呼呼地刮。
雲瑾向他道謝,“謝謝,你馬騎得真好。”
顧謹堯淡淡道:“湊合,你騎得也不錯。”
“我外婆年輕的時候酷愛擊劍、騎馬、攀岩等,我受她影響。你呢,你騎馬是誰教的?”
“繼父。”
雲瑾一怔,“繼父?”
顧謹堯沒什麼表情地說:“顧崢嶸是我繼父,我本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雲瑾想到顧傲霆說的,他從小吃了很多苦,指的應該就是這個。
小小年紀,卻背負私生子的罵名,得經受多大的心理壓力?
雲瑾不由得心疼他。
沉默了會兒。
雲瑾開口道:“私生子也是人,錯的又不是你。”
顧謹堯有些詫異。
原本以為她會因此瞧不起他,會冷淡他,甚至會對他出言嘲諷。
沒想到她沒有。
顧謹堯問:“你不介意?”
雲瑾微微一笑,“我隻記得,八年前在加州,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替我解了圍。驚鴻一瞥,從此難忘。兜兜轉轉,能再相遇是緣分。好不容易來的緣分,我珍惜都來不及,為什麼要介意?”
顧謹堯眸光沉了沉,“你挺特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