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在心底長達二十幾年的心結,似乎解開了大半。
婚宴一結束。
柳忘拔腿就跑,跑得比兔子還快。
顧謹堯應酬完,過來把雲瑾接走。
雲太太朝蘇嫿和顧南音豎起大拇指,“謝謝你倆出的主意,既給了柳忘顏色看,又給瑾瑾出了氣,還緩和了我們母女倆的關係,可謂是一石三鳥,一舉三得。”
蘇嫿莞爾一笑,“阿姨您過獎了,這是我們該做的。”
顧南音脆聲說:“彆謝我,謝我嫂子。你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她設計的,台詞也是她寫的。我嫂子說,今天這場戲,就得你主演,其他人都不合適。不瞞你說,我嫂子可厲害了,你以後想朝柳忘潑硫酸扔炸藥,可以找她。”
蘇嫿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
再怎麼著,那是阿堯的親媽。
如果不是顧忌著阿堯,她早就出手了。
婚宴結束後。
一行人回到顧家彆墅。
柳忘借口生病,待在樓下再也沒露麵。
她不露麵也好,一露麵就破壞氣氛。
一幫人去新房鬨洞房。
新房是顧崢嶸派人重裝的,去年就裝好了,裝得大氣舒適,細節處處彰顯奢華。
床上用品及軟裝,是顧華錦親自挑選購買的。
足以見這父女倆對雲瑾的重視。
因為雲瑾懷孕了,眾人鬨洞房就意思了一下便離開了,沒敢可著勁兒地鬨。
等眾人離開。
雲瑾去浴室卸了妝,洗了澡,換了身漂亮的真絲睡衣。
走到寬敞柔軟的大床上躺下,她拍拍身邊位置,衝剛沐浴完的顧謹堯,彆有深意地笑了笑,“老公,你過來。”
顧謹堯一看她那模樣,就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
他走到她床邊,握住她的手,俯身,在她嬌美的紅唇上,重重一吻,“可以了嗎?”
雲瑾挑眉瞅他,“就這?”
顧謹堯一本正經地說:“我覺得牽手親吻是人生最浪漫的事。”
雲瑾哭笑不得,“牽手親吻是很浪漫,可今天是我們的洞房之夜啊。洞房之夜不洞房,對得起今天這場盛大的婚禮嗎?”
顧謹堯道:“你懷著雙胞胎,悠著點吧。”
“快四個月了,醫生說三個月後胎相穩了,就可以同房了。”
“野哥、弦哥和鹿寧在院子裡輪流守夜。”
雲瑾笑,“他們是守夜,又不會聽牆根,有什麼好害羞的?”
顧謹堯眸色慎重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那我來了,你彆怕。”
雲瑾撲哧笑出聲,低頭朝下看,“不容易啊,千呼萬喚始出來。”
顧謹堯整了整衣服,走到窗前檢查了一番,把窗簾拉嚴。
又去查了查門鎖,看反鎖得結實不。
一切無恙,這才走到床前。
他伸手撩起雲瑾身上的真絲睡裙,低聲說:“你懷孕了,不能壓著你的肚子。”
“懂。”
雲瑾跪到床上。
顧謹堯溫柔地握住她柔軟的腰肢……
他的手指仿佛來自天堂,綿軟柔和,在她皮膚上點起一簇簇白色的雲朵。
顧謹堯垂首,親吻她依舊纖細的腰身。
他的吻像有魔力。
如拂麵的春風。
吻過的地方,柳枝發芽,桃花盛開。
雲瑾覺得自己就像一朵含苞的花骨朵,在他的親吻下,開始綻放。
他的吻漸漸劃過她的腰身,吻到她的脖頸,耳垂。
她的心變得潮濕鬆軟。
一聲輕叫忍不住溢出喉嚨。
他要她的時候,她的心瞬間飽滿。
這一刻,山花爛漫,春風遍野,黃鶯輕啼,蝴蝶翩翩起舞。
事後。
雲瑾香汗淋濕,軟綿綿地躺在顧謹堯懷裡,手指在他堅實漂亮的胸肌上畫圈圈,問:“什麼感覺?”
顧謹堯認真地想了想,“像久旱逢甘霖。難怪古人把‘洞房花燭夜,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列為人生四大喜,且把‘洞房花燭夜’排在第一位。”
雲瑾戳他胸肌一下,“明明就很想,平時總是忍著裝著,累不累?”
“那事兒重要,你和孩子更重要。”
雲瑾若有所思,在心裡暗暗下了個決定。
“叩叩叩!”
忽然有人敲門。
顧謹堯頓時警覺,拉了被子將雲瑾裹好。
他迅速穿好衣服,又檢查了下窗戶,這才走到門口開門。
門一打開,看到外麵的人,顧謹堯微微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