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弦回眸。
看到來人是顧謹堯。
說曹操,曹操到!
顧北弦倏地起身,將顧謹堯拉到電腦前,“好好看看,所有壞事,全是藺老鬼乾的!這老鬼頭祖輩都是壞種!有團隊有組織,有祖傳幾百年的‘殺豬盤’經驗!他領著一大幫人,算計我們顧家,算計你!視人命為草芥!無論老少,說坑就坑,說殺就殺!詐騙、綁架、偷竊、殺人、放火、強暴!無惡不作!看得我七孔生煙,七竅冒火!恨不得親手將那老鬼千刀萬剮!碎屍萬斷!”
顧謹堯將錄像倒回去,逐一細看。
垂在身側的拳頭握得緊緊的,指骨泛白,青筋儘顯。
眼神越來越冷,冷如千年幽潭。
忍無可忍之際,一拳就要捶到電腦屏幕上!
顧北弦急忙抓住他的手腕,“彆毀壞公物。這隻是審訊錄像,砸了,並不解恨。”
顧謹堯強壓下怒意,看向柯北,“我們這家人,從老到小,從男到女,出生入死,幫你們接連破了好幾樁案,抓敵無數人。如今想提個小小的要求,不過分吧?”
柯北早有預料,“請說。”
顧謹堯拳頭握得得啪啪作響,“藺老鬼惡貫滿盈,隻是吃顆槍子兒,太便宜他了,我想幫他鬆鬆骨頭。”
柯北略一思索,“可以,隻要彆出人命,彆有明顯外傷,隨便。”
“謝了,我有分寸。”
顧謹堯轉身就走。
顧北弦從桌上拿起一頂帽子,戴到他頭上,又找了個口罩遞給他,“外麵人多眼雜,彆落人口實,遮一下臉。”
顧謹堯接過來,“放心,弄不死他。”
很快,藺魁被帶進一間隔音效果很好的房間。
顧謹堯隨後走進去。
顧北弦也要進去。
顧謹堯抬手擋了一下,“你有潔癖,彆看為妙,怕你吃不下飯。”
顧北弦想象了下那畫麵,“也好,那我等你出來。”
顧謹堯點點頭,將門關上。
確認所有監控都關了後,他摘掉口罩和帽子。
藺魁本來雙手戴著手銬,垂眉臊眼地坐在椅子上。
一看到來人是顧謹堯,頓時像受了驚的黃鼠狼一樣!
一大把年紀了,還能噌地從椅子上彈起來,就朝外逃。
雙腿受損,他走不了路。
連滾帶爬,狼狽得隻前腿特短的狽。
可惜還沒爬出去幾步,就被顧謹堯像拎小雞一樣拎回來!
他手勁兒太太,捏得藺魁手臂都要斷了。
顧謹堯直接將他扔到座椅上。
咚的一聲,藺魁尾椎骨都要碎了!
他疼得呲牙咧嘴,瑟瑟發抖。
眼球轉了幾下,藺魁噗通一下跪到地上,舉起銬著手銬的手,不停作揖,哀求道:“我一把年紀了,隨時都會死,就彆再折騰我了。萬一把我折騰死,還要連累你。你一個大好青年,彆為了我這種老朽,臟了手。”
顧謹堯冷笑,“你也怕死啊?你害人時,怎麼沒想到彆人也不想死?你的命是命,被你害的那些人,命就不是命?”
藺魁臉色唰地一變,連連擺手,“我招的那些,全是假的,是被逼供,是他們逼我說的。我被他們下了降頭,胡言亂語,你不要相信。我這麼一個老好人,殺隻雞都不敢,怎麼可能去害人?”
顧謹堯笑容更冷。
倘若他痛痛快快地承認,他還能給他來個痛快點的。
可他又狡辯!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顧謹堯拿起手機,撥通助理的電話,“你進來。”
兩分鐘後。
助理推門走進來。
顧謹堯頭也不回道:“褲子脫了。”
助理一愣,瞅瞅顧謹堯的背影,想歪了,連忙拿手捂住褲腰帶,“少董,我愛好女,對男的實在沒興趣,您不能潛規則我。”
挺好笑的。
可顧謹堯卻笑不出來,微抬下頷指著藺魁,“是這老頭。”
掃一眼跪在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藺魁,助理更慌了,恨不得將腰帶打個死扣,拿電焊焊上,一臉嫌棄道:“這老頭太埋汰了,像個索命的鬼一樣!您還是殺了我吧,我實在下不去手。”
顧謹堯沒什麼情緒道:“脫了褲子,尿,不用我教吧?”
聞言,助理長長地鬆了口氣。
本來在這種場合撒尿是一件難堪的事,可因為這一驚一嚇,倒也沒什麼了。
助理將窗簾拉嚴,把燈關上,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少董,您背過身去可以嗎?我要開始了。”
顧謹堯嗯一聲,轉過身去。
黑暗裡。
傳來腰帶窸窣聲,緊接著是一陣嘩啦啦的聲音。
助理提好褲子,低聲請求道:“少董,今天的事您彆往外說,我還沒結婚呢。要是傳出去,我連老婆都娶不到了,自懂事起,這種事我沒乾過。當然跟您去出差,在野外找不到廁所另說。”
顧謹堯道:“放心,從這個月起,薪水加倍。”
年輕的助理頓時喜形於色,“謝謝少董!”
他把燈打開。
顧謹堯捏著藺魁的脖子,將他摁到那灘尿上,“舔乾淨!一滴都不許剩!”
藺魁臉上瞬間沾了尿。
濕漉漉的,鼻間滿是尿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