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華錦反手握住靳帥的手,握得緊緊的。
靳帥低頭去看她,語氣少有的溫柔,“彆怕,有我在,他們不敢再欺負你。”
顧華錦有種被保護的感覺,小狼狗的形象瞬間比從前高大了許多。
她仰頭去看他,四目相對。
目光相接的一瞬間,有奇異的電流感穿過她的心臟。
對他的好感,在一次次接觸中,漸漸累積成了紮實的喜歡。
她真真切切地喜歡上了這個小狼狗。
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想和他天長地久。
上次有這種想法,還是十四年前。
多稀奇,三十七歲的成熟女人,在商場上摸爬滾打,早就練得刀劍不入,竟然還會有戀愛腦。
靳太太瞅著倆人手拉手,你儂我儂,氣得嘴唇直哆嗦,半晌說不出話來。
顧北弦正好相反。
原本打算勸顧華錦結束這段時間不長的戀情。
如今一看,靳帥這小子,值得。
顧北弦看向氣得臉發白的靳太太,斯斯文文道:“靳太太,你好,容我這個局外人說幾句話。”
靳太太白著臉,“你說。”
“感情的事,如果你們不反對,當事人因為年齡和性格差距太大,又是跨國戀,談著談著,慢慢也就散了。如果你們強烈反對,那他們倆會牢牢擰成一股繩,和你們抗爭到底。人都是有叛逆心的,小孩有,大人更厲害。古有梁山伯祝英台,今有我和我太太,國外有羅密歐和朱麗葉,都是最好的例子。”
靳崇山忍不住插嘴,“你現任太太是你前妻吧,你們不是早就複婚了嗎?”
顧北弦微微一笑,“對。六年前,我和我太太因為某些原因,決定離婚。要離不離之際,我父親插手了,沒想到,他越反對,我和我太太感情越好,最終複婚。如果他沒從中反對,我和我太太不一定會複婚。”
對此靳崇山深有感觸。
當年他要娶這位小二十歲的太太,父母不同意,嫌她家窮。
他們越反對,他偏要娶,非娶不可,不娶就活不下去了似的,娶到手後,發現其實也沒那麼香,無非就是叛逆心在作祟。
那時他都四十露頭了,叛逆心還那麼重,何況靳帥才二十七。
靳崇山悄悄扯扯太太的袖子,低聲說:“先回去吧,此事從長計議。”
剛才她說的那些話,太難聽也太露骨。
連他都覺得小家子氣。
靳太太不理他,冷著臉對顧北弦說:“彆忽悠我們,我可不是被忽悠大的。我們什麼都不做,等這倆人把孩子生出來,就晚了!”
顧北弦語氣淡淡,“全球人口出生率越來越低,女人都不願生孩子了。一個長得漂亮,事業成功的女強人,肯犧牲寶貴時間,冒著生命危險,為你們家傳宗接代,你該高興得燒香拜佛才對。我堂姐要身高有身高,要美貌有美貌,要智商有智商,要財富有財富。就這條件,到哪都是搶手貨。”
靳太太嗤笑一聲,卻找不到話來反駁。
靳崇山忍不住將顧華錦又打量了幾遍。
也是奇怪,不見她人時,覺得大十歲還離異,真的很難很難很難接受。
可是看到本人,又覺得她和靳帥也能湊合。
雖有瑕疵,但架不住優點太多。
靳崇山拽著靳太太的胳膊,“走吧走吧,回頭單獨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靳太太白了他一眼,“你呀,就是棉花耳朵,經不起吹。彆人三言兩語,你就成牆頭草了。”
靳崇山道:“都是生意場上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彆鬨得太難看。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靳太太還想說什麼,被靳崇山拉到了門外。
帶著手下人,乘電梯下樓。
夫婦坐進豪車。
司機發動車子。
靳崇山開口說:“我剛才又仔細看了幾眼,覺得那姑娘比上次順眼多了。雖然三十七,但一點都不顯老,看著也就三十出頭,和帥帥站在一起,不算太違和。”
靳太太還在生悶氣,“我看你就是見色起意!看到個漂亮女人,嘴就軟了!”
靳崇山氣得說話都磕巴了。
“你,你,你怎麼說話呢?不會用成語,就不要亂用!那是帥帥女朋友!按輩分算,我是她老公公!”
“喲嗬,八字還沒一撇呢,你都自稱老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