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報警嗎?”
“不用!”雲恬不耐煩道:“彆囉嗦,快送我去醫院!”
傭人急忙推著她進電梯。
乘電梯下樓。
上車,幾十分鐘後,來到醫院,進了陸璣的病房。
傭人去叫醫生。
雲恬背對著陸璣,掀起上衣察看傷勢。
也是奇怪,衣服一點都沒破,小腹卻被割出一道大約十厘米的口子,血流得也不多,隻滲血絲,周圍倒是青青紫紫一片。
雲恬疼得直抽冷氣,在心裡把墨鶴罵了又罵。
卻更加激起了她的勝負欲,想把他收於麾下,看他聽令自己的模樣,讓他給自己當牛做馬,俯首帖耳。
雲恬覺得自己有點變態。
乖乖聽話的奴才,她反而不喜歡,就喜歡馴服烈馬,越烈越有意思,比如墨鶴這種。
醫生很快趕過來,幫雲恬處理了傷口。
醫生走後。
陸璣忍不住挖苦她:“你是有多賤?顧凜已經很不靠譜,你又纏上墨鶴。天下男人都死絕了嗎?你非得去找這些不靠譜的。你以為墨鶴是什麼好人?來路不明,性格古怪,還逼我以身試藥,害得我差點死掉,元氣大傷,肝臟都出了問題。偏偏他武功高強,連我都拿他沒辦法。如果你當初聽我的話,乖乖和靳帥在一起,多好?靳帥有錢聽話,性格單純好拿捏。”
雲恬沒接話,隻是一個勁兒地盯著手機看。
陸璣不耐煩道:“你聾了嗎?聽不到我在說話?你好歹也是雲家教出來的名門閨秀,怎麼像過去青樓裡接客的,見一個愛一個?”
雲恬瞪他一眼,“閉嘴!”
“叮咚叮咚叮咚!”
雲恬的手機忽然響了好幾聲。
是微信提示音,來了好幾條微信。
雲恬一一點開。
照片上全是她往墨鶴身上撲的照片。
拍照的人很會抓拍。
照片看上去不像她生撲,倒像相愛的情侶在膩歪。
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倆在談戀愛,這是要一起過夜的節奏。
雲恬對照片很滿意,朝陸璣晃了晃手機,放大屏幕給他看,一臉得意地說:“看到了吧,我的目的是這個。如果顧北弦和蘇嫿看到這些照片,就會對墨鶴產生懷疑。墨鶴身手太好,誰得了他,誰如虎添翼,千萬不能讓墨鶴為他們所用。我一定要想辦法,把墨鶴收到我的麾下。有了墨鶴,我就能吊打鹿巍,控製顧凜,挫敗蘇嫿的銳氣,讓她拿小飛蟲嚇我,還用假丹藥害你……”
陸璣譏笑,“彆做美夢了,墨鶴不是那麼好控製的,到時彆遭到反噬。”
雲恬自戀地了摸摸自己的臉,“未必,‘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隻要我願意,就沒有我拿不下的男人。”
陸璣諷刺道:“是,你多厲害啊,顧北弦、顧謹堯、秦野、靳帥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墨鶴更是一見你魂都沒了,對你俯首帖耳。你身上的傷是你自己撓的,不是墨鶴傷的。你就是妲己在世,貂蟬重生,楊玉環見了你都得跪下喊一聲‘師父’。”
雲恬惱羞成怒,抓起旁邊的杯子就往他身上扔。
忽然想到什麼,手停下來。
隻是用力抓著杯子,手指發抖。
傭人急忙過來推雲恬坐的輪椅,嘴上哄著,“大小姐,我帶你去小花園看看月亮,散散心吧。”
不等她回答,傭人快速將她推了出去。
陸璣盯著門,重重歎了口氣。
因為是母親算計父親才生下的他,父親盛怒之下不肯認他,也不給撫養費。
母親當舞女當慣了,普通工作不想做,缺錢了,就委身老男人,賺點快錢。
很多年過去了,他還忘不了母親和不同男人交歡帶給他的那種恥辱感。
可後來,他還是走上了母親的老路,利用女人奪家產,利用女人排除異己,利用女人鞏固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利用女人拉攏生意,靠拿各種女人當墊腳石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沒想到女兒也開始走這條路。
陸璣煩躁地閉上眼睛。
他搞不懂,雲恬明明在優渥的環境下長大,生母是大家閨秀,養父母光風霽月,為什麼還是遺傳了他骨子裡的賤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