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喚傭人上茶。
落座後,沒多久。
墨鶴接到顧北弦的電話,讓他去公司一趟,有很多委托文件需要他簽字,關於島城陸氏集團的。
墨鶴答應著。
掛了電話,他去兒童房取出來一個大號黑色登山包。
登山包裝得鼓鼓囊囊的。
墨鶴拎著登山包走到司蝶麵前,把包往她腳下一放,說:“包裡有一百萬現金,約二十三斤左右。你走的時候,讓保鏢幫忙提上車。”
司蝶驚呆了!
這人不隻高帥,身手好,有保護欲,出手還大方。
上來就直接甩給她一百萬現金。
這樣闊綽的美男子,在她過去的生涯幾,從來沒有過。
從來沒有!
她忙說:“這些年老夫人幫了我們家很多,我不能再要你的錢。”
墨鶴執意道:“一碼歸一碼,這錢你必須得收。你爸死了,你們孤兒寡母活到今天不容易。”
司蝶心裡暖乎乎的,覺得他有點霸道,又有責任心,還有同理心。
這麼好的男人,如果錯過了,都對不起她死去的父親。
她平時不迷信的,可這一刻,忽然覺得,冥冥之中,父親用自己的性命,替她牽了這條紅線。
她得珍惜。
何老夫人也說:“小蝶,你拿著吧。鶴鶴性格比較固執,我們這些人都得順著他。”
司蝶想了半秒,“這錢我先替他存著,等他急用時,再拿出來。”
何老夫人但笑不語。
墨鶴抱了抱小逸風,“師父要去你爸公司一趟,你不要亂跑,等我回來。”
“好的,師父。”
司蝶記下了。
小逸風是墨鶴最重要的人。
對小逸風好,容易給墨鶴增加好感。
吃晚飯的時候,司蝶不停地給小逸風夾菜,幫他挑魚刺,剝骨頭。
小逸風道聲謝,奶聲奶氣地說:“我師父也這樣給我小姨夾菜,幫她挑魚刺,我師父對我小姨特彆好。”
司蝶聽著心裡不太舒服,“你小姨才四歲,你師父那是把她當成小孩子照顧。”
小逸風仰起小臉,萌萌地說:“我小姨遲早會長大,等我小姨長大了,司蝶阿姨就老了。”
“可是你師父也會老啊。”
“我師父的師父活了一百多歲,耳不聾眼不花,腰板筆直,九十多歲還能帶孩子。我師父學了他的武功,肯定也會像他一樣。我師父天賦異稟,骨骼清奇,又天天和我一起睡,吸收我身上的稚氣,隻會越來越年輕。”
司蝶心口像塞了團棉花,有點堵。
她平複了情緒,笑眯眯地摸摸小逸風的頭,“你是不是不喜歡司蝶阿姨啊?”
小逸風仰起小臉,“我們家都是近親結婚。我爺爺和我奶奶結婚,我爸和我媽結婚,我師父以後結婚,也隻能娶我們家親人。司蝶阿姨跟我們家沒親戚,所以你不能打我師父的主意。”
司蝶撲哧笑出聲,伸手刮刮他的小鼻子,“近親結婚不是這麼定義的,近親結婚是指有血緣關係的人結婚。法律規定,近親不能結婚。”
墨鶴的外婆也就是何老夫人,聽出點門道了。
她慈眉善目地看向司蝶,“小蝶,你今年多大了?”
司蝶回:“二十三,今年夏天剛大學畢業。”
“你喜歡鶴鶴?”
司蝶嬌羞地笑了笑,“墨鶴挺好的,和我大學裡的男同學都不一樣。”
何老夫人掐著指頭算了下,說:“年紀差得有點多。我們家恩怨多,敵人也多,鶴鶴的爸媽、哥哥都被害了,你也知道的,跟著他危險會很多。鶴鶴從小在山上長大,除了身手好,其他都不行,性格又強,還沒有學曆。你一個大學生,還是找個條件差不多的同齡人吧。”
司蝶連連擺手,“墨鶴看著和我差不多大,應該差不了幾歲,學曆更不是問題,我不怕危險。”
畢竟是當年那個司機的女兒。
何老夫人不好把話說得太死,隻好以進為退,“要不你們先處處試試。估計用不了幾天,你就煩鶴鶴了。他的性格和普通人不一樣,沒人能受得了。”
司蝶頓時兩眼放光,連聲說:“謝謝老夫人成全,謝謝!”
小逸風老氣橫秋地歎了口氣。
晚飯吃完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