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通母親迭茹的電話。
司蝶怨道:“都怪你,當年非讓我嫁給普通人,我的人生被你攪和得一團糟。”
迭茹不慣著她,“有本事就去嫁不普通的人,彆怨天怨地。”
“要不是你天天打擊我,我差點就嫁了。原以為墨鶴不喜歡女人,但他和陸恩琦好上了。如果當年我執著一點,堅定不移地追求他,說不定就能嫁給他。即使日後離婚,也能分一大筆財產,總比嫁給我前夫強。就分了他一套廉價的小房子,他還成天嘰嘰歪歪,鬨著要回去。”
迭茹問:“陸恩琦是做什麼的?”
“她呀,就是個被父母寵壞的傻白甜。父親是個畫家,也是陸氏集團的大股東,母親以前是個瘋子。除了會投胎,她沒什麼過人的本事。能和墨鶴在一起,全靠她命好。”
“你有什麼?”
司蝶道:“我聰明,努力,勤勞,上進。”
“那你努力了這麼多年的結果是什麼?是成了著名女企業家?還是為國家做了多大貢獻?“
司蝶氣結,“我當初要拿墨鶴的錢創業,你非給退回去,怪我嗎?”
“靠自己才叫本事。你一直都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從來不願腳踏實地。離婚了,可以再婚,也可以尋找新的幸福,但你要認清現實,彆打墨鶴的主意,你倆不是一路人。”
司蝶賭氣掛斷電話。
考慮再三,她給墨鶴發了條信息:墨鶴,你們確定要定哪套房子了嗎?到時我們買在一起做鄰居吧,也好有個照應。錢算我借你的,我會努力賺錢還給你。
墨鶴看了眼信息,回:房子很多,你選彆處。
陸恩琦頭湊過來,瞥到信息,對墨鶴說:“我感覺,她還喜歡你。”
墨鶴不以為意,“不會,否則她不會嫁人。”
“你不懂女人,如果她嫁得好了,可能會慢慢忘掉你。可她嫁得不好,還離婚了,你就成了她心口上的朱砂痣,心心念念,一直惦記著。”
墨鶴摸摸她纖薄的肩頭,“沒用,我又不喜歡她。”
心裡揣著事,再看樓盤,陸恩琦沒了心思。
興致缺缺地又看了倆樓盤,陸恩琦說:“累了,改天再看吧,我想我姐了,去你們家看看她去。”
“好,這就回去。”
二人乘車來到日月灣。
下了車後,墨鶴一路將她抱進客廳。
顧逸風迎上來,幫墨鶴拿完拖鞋,調侃陸恩琦,“我當是誰來了,原來是剛剛喜提男朋友的美麗小姨來了。”
陸恩琦白他一眼,“三天不打,皮就癢了是吧?”
顧逸風把手伸到她麵前,“那你打吧,看我師父偏向誰。”
墨鶴垂眸掃他一眼,“你一個大男人,彆跟女人爭。”
顧逸風佯裝不服,“我比她小,不應該是長輩讓著晚輩嗎?”
墨鶴打量他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我把你喂得這麼高,不是讓你欺負我女朋友的。”
顧逸風竟無言以對。
被明目張膽偏愛了的陸恩琦,衝他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顧逸風嗔道:“幼稚小姨。”
陸恩琦毫不相讓,“壞蛋小逸風!”
姨甥倆全都忽略了,前些日子,曾經暗下決心不和對方鬥嘴的。
墨鶴唇角微揚,望著倆人。
做夢都想不到,當年抱在懷裡的倆孩子,其中一個長大後,兜兜轉轉成了自己的女朋友。
這種行為有點離經叛道,傳出去肯定會有人說三道四。
但陸恩琦太美好了,足以抵消所有的流言蜚語。
為了她,他不介意被人當成怪物。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