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琴婉卻沒動,隻是彆過頭,不想聽,可是又不想走遠、
走遠了,這倆更過分。
她抬腕看看表,提醒道:“你們快點,彆耽誤坐飛機,等會兒還要安檢。”
陸恩琦踮起腳,飛快地親了墨鶴的下巴一口,擺擺手,“再見,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發信息。”
墨鶴也朝她揮手,“再見。”
看著她的身影朝裡走,墨鶴的心情蕩到了穀底。
其實他想去陪讀的,可是華琴婉在陪讀,陸硯書也會隔三差五地飛過去。
他去了,也陪不上。
回程路上,墨鶴一路抿唇不語,心裡空蕩蕩的,好像失去了很多。
顧逸風也不開心,因為一開學,和顧纖雲見麵的次數就少了。
彆離總歸不是讓人高興的事。
很快。
顧逸風也迎來開學。
墨鶴送他去他就讀的大學。
顧逸風在蘇嫿的母校京都大學讀書。
顧逸風道:“師父,我可以自保了,你不用陪讀了,去我爺爺公司吧,你是公司股東之一。我明年畢業也要去公司,你先替我探探路。”
墨鶴幫他整整衣領,“做事得有始有終,最後一年了,我不能缺席。”
顧逸風盯著他黑沉沉的眼睛,“你其實更想去陪我小姨對嗎?”
“你外婆在陪讀,我去她肯定會生氣。”
“師父,你好可憐,又要和我小姨做牛郎織女了。”
被戳中心事,墨鶴眼眶發澀,急忙背過身去。
顧逸風問:“怎麼了?”
“沒什麼。”
“你哭了?”
墨鶴聲音微沉,“沒哭,成熟男人流血不流淚。”
“也是,你那麼強悍的人怎麼可能會哭?你隻是眼睛流汗了。”
墨鶴強撐著,“我隻是忽然想我外婆了,眼睛有點澀。”
“你更想我小姨吧?”
墨鶴心像被誰拿手拽了一下,扯得有點疼。
他嗔道:“彆貧嘴了,快進去吧。”
顧逸風拉著行李箱,走進校門。
墨鶴則去了平時住的房子裡。
因為提前一年畢業了,不能住校,隻能在學校附近租房子。
往常一個人住在這裡,墨鶴會看書,練功,看財經節目,生活得十分充實。
可現在,他什麼都不想做,隻是安靜地坐著,漫無目的望著窗外的枯樹殘花,一坐就是小半天。
突然發現時間變得漫長起來。
耳朵也好像出現了幻聽。
總感覺有一道女聲在喊他,“鶴鶴哥哥,鶴鶴哥哥”,聲音又甜又脆又軟。
猛一回頭,房間裡卻沒有人影。
他覺得自己的魂,好像被人抓走了,確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