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驍鼓得最大聲。
楚韻拿手機當話筒,脆聲唱道:“天上的雲兒在飛翔,鳥兒在歌唱,沉醉在愛河的人們,洋溢著歡笑。癡情的人啊,你在想什麼?情人節快樂,我要你天天快樂,我的禮物就是我的心,愛你到天荒。情人節快樂,我要我們天天快樂……”
顧驍英挺眉目含笑望著她,滿眼愛意。
蘇星妍也笑如盛花。
這個小表妹,雖然不是年紀最小的,卻是全家最受寵愛的。
小活寶一個,氣氛組擔當。
沉寂四年,她終於變回了從前活潑可愛的她。
果然,愛情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沈恪望著笑容滿麵的三人,覺得蘇星妍適合找顧驍這種的,家世相當,性格坦率。
而不是像他這種家世差得離譜,性格也敏感沉鬱的。
和他在一起,她處處都要顧及他的自尊心,一定很累吧?
蘇星妍見他抿唇不語,偏頭問他:“在想什麼?”
“沒什麼。”
“彆被那個虞不羈壞了興致,我經常遇到那種,很煩的。”
沈恪笑。
覺得她越來越可愛了,居然會給人取綽號了。
虞城說他姓虞,虞姬的虞,她就給他取綽號“虞不羈”,倒是挺符合他的性格。
一曲唱完,楚韻和顧驍離開。
趕去他們家另一處彆墅,要過情人節的重頭戲。
沈恪則送蘇星妍回家。
車子開到日月灣。
沈恪停好車,幫蘇星妍取下安全帶。
推開車門下車。
沈恪瞥到不遠處一輛拉風的天藍色跑車,以為是那個張揚跋扈的扈揚。
沒想到跑車敞篷降下,從裡麵跳出來的卻是傍晚在售樓處遇到的虞城。
虞城手裡抱著超大一束白玫瑰,朝他們的車走過來。
把花推到蘇星妍麵前,虞城笑得無所顧忌,“蘇小姐,情人節快樂!”
蘇星妍往後退了一步,美眸清冷道:“我有男朋友,玫瑰花收了整整一後備箱,不缺你一束,請你彆浪費時間。”
虞城歪嘴壞笑,“蘇小姐挺有個性,我好喜歡!”
沈恪眯眸盯著虞城,眼神越來越冷。
他轉身走到後備箱,從裡麵取出碩大一束紅玫瑰,對蘇星妍說:“走,送你回家。我們出來太久了,嶽父和嶽母該擔心你了。”
他刻意咬重“嶽父嶽母”二字。
宣示主權。
虞城聽出來了,挑起一邊眉尾,挑釁道:“小子,自古以來英雄配佳人,你窮得叮當響,算哪門子英雄?拿什麼配蘇小姐?”
蘇星妍聽著刺耳,“自古以來才子配佳人,我男朋友他是大才子,才華橫溢,學富五車,不是你這種家中有幾個錢,就燒得忘乎所以的狂蜂浪蝶能比的。識趣點,就請以後彆再騷擾我,否則我的保鏢會動手。”
隱在附近的保鏢,聞聽此言,紛紛圍上來。
將虞城同蘇星妍隔開距離。
虞城衝蘇星妍扯唇笑了笑,“蘇小姐,我不會氣餒的。”
沈恪瞥了他一眼,心思萬千。
剩下的花,保鏢幫忙拿著。
沈恪送蘇星妍來到彆墅大門口,單手幫她整了整衣領說:“跑了半天,該累了,回家早點睡。考慮一下,今天看的那幾套房子,喜歡哪套,我好去交定金。”
“好。”蘇星妍頓了頓,“進我家坐坐吧,順便幫我把花送進家裡。”
“太晚了,改天吧,花讓保鏢搬進去。”
“不晚,才八九點鐘,你以前又不是沒來過我家。”
“那行。”
進了家門,沒看到顧北弦和蘇嫿的身影。
沈恪問:“叔叔和阿姨呢?”
蘇星妍邊換鞋邊說:“我爸媽去郊外彆墅過情人節了,今晚不會回來了。他倆比年輕人還膩歪,尤其是我爸,特浪漫,我和我哥是吃他倆狗糧長大的。”
沈恪從未見過生父的模樣,更沒被父母喂過狗糧。
那個叫生父的男人,於他是陌生的,是仇視的。
是眼中釘,是肉中刺。
是傷害母親的渣滓。
心念一動,沈恪不由得想到方才對蘇星妍死纏爛打的虞城。
無緣無故的,兩個人為什麼會長得似是而非?
趁蘇星妍去盥洗室洗手之際,沈恪撥通母親沈惋的電話,“媽,那個人姓什麼?”
“誰?”
“你最恨的那個人。”
沈惋沉默了好一會兒,無力地回道:“記不清了。”
沈恪屏著呼吸,“他姓虞,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