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赫明知故問“爸,您受了什麼氣?”
上官岱倒吸著冷氣說“我讓秦野打了,今天秦悅寧又來打了我一頓。”
元赫問“他們為什麼打您?”
“因為秦漠耕。我找他看風水,遷祖墳,結果最後一天他死在了龍鼎山下。秦野來了,二話不說就掐我脖子。秦悅寧今天和阿峻來我家,秦悅寧搶了阿峻手中的禮盒就往我身上砸。阿峻在一旁看熱鬨,也不阻止。”
元赫沉默半分鐘問“爸,古玉是怎麼一回事?”
上官岱頓時啞口無言。
秦漠耕急匆匆算計自己的原因,九成是因為看出了古玉的門道,怕他算計秦悅寧,怕他遲早會知道秦野盜墓一事,怕他將此事公之於眾,會毀了元峻。
這個活該千刀萬剮的秦漠耕!
這一招破釜沉舟,用得著實狠!
朱桃從他手中接過電話,對元赫說“阿赫,什麼玉不玉的,我就問你,你爸吃虧了,你管不管?”
元赫語氣沒有起伏地問“請問桃姨想讓我怎麼管?”
“當然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元赫無聲冷笑,“讓秦野也送一塊古墓裡出來的陰玉邪玉,給阿雅嗎?然後阿雅陰邪入體,流產。我一氣之下去報複秦野、報複秦悅寧和阿峻。請問,我們兄弟倆鬥得你死我活,對您有什麼好處?”
朱桃麵色微微一變,急忙解釋“阿赫,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請問您是哪個意思?”
朱桃聲音帶了哭腔,“我隻是看著阿岱被他們輪流欺負,心疼。可能我表述得不對,惹你誤會了。天地良心,我沒有讓你們兄弟倆反目成仇的意思。”
“心疼他,就好好勸著他點,讓他做好生意,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夠了。官場如戰場,不是他能摻合的。”
“好!”朱桃故作賭氣的口吻說“當我們沒說,你去忙吧。”
她用力摁斷手機,把手機扔到一邊。
她忿忿不平地向上官岱抱怨“都說女婿能頂半個兒,你這個女婿呀,唉,一言難儘。”
上官岱也覺得心寒。
他設計想讓秦悅寧不孕不育,千裡迢迢跑去東北尋找風水寶地,都是為了他們一家。
結果元赫卻不領情。
女兒上官雅也不領情。
他不知道這夫婦倆是城府太深,在扮豬吃虎,還是天性不愛爭?
可是不爭,就沒必要去走仕途啊。
女兒是他親生的,他卻越來越看不透她了。
朱桃眼珠一轉說“既然秦野、秦悅寧是秦漠耕的後人,找個人把這事捅出去唄。這樣一來,元峻會大受影響,阿赫的地位就沒有任何威脅了。”
上官岱頭皮一麻,強烈抗議道“不行!絕對不行!秦漠耕的骨灰和我爸的攪到一起了。這事一旦捅出去,我也受牽連,會影響阿赫。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兩敗俱傷。”
朱桃嘴上答應著,卻垂下睫毛,遮住眼裡的寒光。
次日晌午。
上官岱和朱桃,帶著保鏢驅車來到秦漠耕家。
他拄著拐杖,被朱桃攙扶下車。
後備箱打開,四個超大號行李箱被拿下來,裡麵裝了一千萬現金。
保鏢去按門鈴。
原以為要吃閉門羹,誰知大門卻開了。
上官岱在朱桃的攙扶下,走進去,保鏢們拉著裝有現金的行李箱。
來到客廳,秦野、秦悅寧和沈鳶都不在。
客廳坐著的是顧北弦。
上官岱打個哈哈說“原來顧總也在,幸會!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