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親吻她的唇,隻吻唇瓣,並不撬開她的唇齒。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全是不舍。
他雙唇冰涼。
挨到周六下午。
沈恪開車帶上蘇星妍,去位於南城的南山看日出。
顧逸風正好有空,不放心他們倆的安全,陪著一起。
顧纖雲有事去不了。
兩個多小時後,三人帶著保鏢,抵達南山腳下。
就近找了家酒店住下。
吃過晚飯後,幾人早早上床睡覺,等後半夜好起床去看日出。
躺在酒店的床上,沈恪卻睡不著。
自打推算完八字之後,總是失眠。
好不容易有點困意,剛閉眼沒幾分鐘,鬨鈴又響了。
沈恪起床洗漱,出門,輕敲蘇星妍的門。
很快蘇星妍出來,顧逸風和保鏢們也過來了。
保鏢們背著雙肩包裡,包裡裝著羽絨服,以備上山之後用。
一行人乘上纜車,朝南山山頂而去。
纜車徐徐升起,氣溫漸漸降低。
沈恪向保鏢要了羽絨服,幫蘇星妍穿上,將拉鏈拉到脖頸,又把羽絨服的帽子幫她戴上。
他自己也穿好羽絨服。
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口袋裡,他將她纖細的手握在掌心,一直握著,不肯鬆開。
蘇星妍覺得他好像比從前更在意她。
那份在意裡,似乎還摻雜了更複雜的東西。
她仰頭問他:“有心事?”
沈恪極輕地搖搖頭,“沒有。”
“有事一定要告訴我。”
沈恪極淡地勾唇一笑,“真沒有。”
顧逸風旁觀二人,隱約猜出些眉目。
說好的測算訂婚日子,突然沒了下文,前天沈恪打電話告訴他,讓他的助理先彆準備訂婚聘禮,往後拖一拖。
《易經》什麼的,顧逸風沒深入研究過,但是麵相多少懂一點。
哪怕沈恪神色淡定如常,可顧逸風還是能看出他顧慮重重。
一行人很快來到山頂。
山頂人頭攢動,來看日出的人非常多。
下纜車後,沈恪握著蘇星妍的手,生怕手一鬆,她會出事。
蘇星妍覺得,他的手仿佛貼在她的心上。
東方漸漸亮起魚肚白。
很快整個天際被暈得泛紅。
紅色琉璃般的太陽露出來了,慢慢地從白色雲霧中升起,躍出山巒。
琉璃般的太陽瞬間像團火球一樣懸於東方的山角上。
刹那間,萬道霞光灑向大地,天地上披上了五彩外衣。
這一刻振奮人心。
蘇星妍用力抓著沈恪的手,盯著初升的朝陽讚歎道:“好美!”
沈恪也道:“是的,很美。”
他說的是朝陽下的蘇星妍,好美。
絢爛霞光落在她姣白小臉上,仿佛給她披了一道聖光,連睫毛都在閃閃發光,美得驚心動魄。
讓他一眼萬年,永生難忘。
他想,日後如果真和她分開了,他恐怕再也不會愛上彆的女人了。
經曆過大海的人,不會再被小溪流吸引。
冷風吹來,蘇星妍不禁打了個冷噤。
沈恪抬手將她頭上的帽子往前拉了拉,剛要收回目光,眼角餘光忽然瞥到七八十米開外,一道似熟非熟的身影。
定睛細看,沈恪眼神微微一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