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秋華雖然不願意留下證據,但是為了那些糧食,也隻能按照王主任說的做了一遍。
在稿紙上按上手印之後,於秋華抬頭看向街道辦王主任「那你們什麼時間能查清楚,然後將閻埠貴抓走?」
「我們街道辦辦事兒,不需要你的吩咐。」街道辦王主任將稿紙放進抽屜裡。
於秋華見此情形,也隻能站起身離開了。
反正她已經按照劉海中的吩咐,將事情做完了,至於街道辦什麼時間調查,那跟她就沒關係了。
於秋華沒看到的是,就在她站起身的時候,街道辦王主任的辦公室門口,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這道黑影就是一路跟蹤於秋華而來的賈張氏。
剛才於秋華跟街道辦王主任的對話,賈張氏躲在門口聽得一清二楚的。
她心中湧出驚濤駭浪。
天啊,老教員閻埠貴竟然出身作假,還被於秋華抓到了。
不對,不是被於秋華抓到了,而是被劉海中抓到了。
賈張氏是個聰明人,這會已經意識到了,劉海中之所以會給於秋華送糧食,就是為了讓於秋華來舉報閻埠貴。
這個劉海中啊,還真是個歹毒的人,要是老閻被查證,那麼不但會丟掉三大爺的位置,還會惹上煩。
當然,這些跟賈張氏都沒有關係。
她隻需要想辦法從中謀取利益。
現在於秋華已經舉報了,劉海中那邊並不需要幫忙,要想占便宜,隻能從閻埠貴身上想辦法。
閻埠貴這家夥雖然小氣,但是這麼大的事情,他肯定得付出一些東西。
這樣想著,賈張氏頓時精神起來,大步往四合院走去。
平日裡十分鐘的路程,她隻花了不到五分鐘就趕到了。
此時三大媽正在屋簷下曬小魚乾,今天淩晨,閻埠貴一大早就起來了,騎著自行車跑到海子那邊,釣了十幾條鯽魚。
彆看閻埠貴整天釣魚,這些魚,他卻舍不得吃,每次都是拿到鴿市上,換成錢或者糧票。
隻是這年月的人並不喜歡吃魚,再加上閻埠貴釣的魚也實在是太小了,所以在鴿市上並不好賣,今天隻賣掉了一小部分。
剩下的鯽魚要放在屋簷下風乾,等下次再拿到鴿市上賣掉。
看到賈張氏進到大院後,徑直往屋簷下走來,三大媽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慌忙將最後一條小魚掛在繩子上,轉身就想回屋。
這陣子賈張氏可沒少到她家門口轉悠,就是想要小魚,隻不過都被三大媽堵了回去。
看到三大媽要進屋,賈張氏連忙喊道「三大媽,你彆走,我有事兒要跟你說。」
三大媽停下腳步,轉過身冷聲說道「賈張氏,我們家沒有多餘的小魚,你還是走吧!」
這話說得有些難聽,就好像賈張氏是乞丐一般,隻不過三大媽清楚,對付賈張氏這種人,要是不把話說重一點,她肯定會厚著臉皮湊上來。
誰承想,今天的情況不太一樣,即使三大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賈張氏還是嘿嘿笑著走了過來。
她一直走到三大媽旁邊,這才停住腳步,湊到三大媽的耳朵旁說道「三大媽,我聽說了一件關係到你們閻家存亡的事情,你現在立刻將閻埠貴喊出來!」
關係到閻家存亡三大媽皺起眉頭「賈張氏,你就算是想要小魚,也不用這麼嚇唬我吧?我們閻家人都老老實實的,哪裡會惹什麼麻煩?」
賈張氏冷哼一聲「你隻管將閻埠貴叫出來,這事兒我跟你說不著。」
見賈張氏神情不對勁,三大媽心中一跳,連忙進到屋裡喊閻埠貴。
閻埠貴此時正在數在鴿市上賣的錢,被三大媽嚇了一跳。
他連忙將那些錢揣進口袋裡,瞪著三大媽說道「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難道不知道我在數錢嗎?」
閻埠貴每次掙了錢,都生怕三大媽知道數量,每次數錢都是偷偷摸摸的。
三大媽沒好氣的翻
個白眼「老閻,彆數了,賈張氏來了。」
「賈張氏來乾什麼,想要魚,你怎麼不把她攆走?」閻埠貴沒好氣的說道。
三大媽道「我倒是想攆來著,人家說知道一件關係到咱們閻家存亡的事情。」
聽到這話,閻埠貴心中一跳。
他做的事情,當然自己心裡清楚。
隻不過賈張氏怎麼會知道呢?
或者是,賈張氏隻是在炸胡?
閻埠貴將錢放好之後,淡淡的跟三大媽說道「她估計是胡說的,我現在就出去,將她攆走。」
閻埠貴清楚,無論賈張氏是不是知道那些事情,都不能讓三大媽知道。
三大媽這人是個擔不住事兒的,說不定會因此病倒。
說著話,閻埠貴沒等三大媽反應過來,就大步出了屋子。
看到賈張氏站在門外,閻埠貴不急不慢的點點頭「賈張氏,你有事兒啊!」
賈張氏咯咯笑「不是我有事兒,是您有事兒,閻埠貴啊,沒想到你個老教員,竟然那麼多花花腸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閻埠貴皺起眉頭。
賈張氏冷聲說道「怎麼著,當年你敢偽造出身,現在竟然不承認了?」
此話一出,閻埠貴臉色大變,瞪著賈張氏說道「賈張氏,你胡說什麼,誰偽造了出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