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賢的父親是木材廠裡的領導,擁有招聘臨時工的權力,答應把她的哥哥和弟弟招進廠裡當做臨時工。
雖然隻是臨時工,每個月卻能夠拿到十五塊錢,如果要是能超標完成任務的話,還能拿到五塊錢的生產獎金。
這筆錢對於他的哥哥和弟弟們來說,已經很多了。
再加上張賢這個人本身老實可開
,所以劉麗才會決定嫁給張賢。
工人能夠娶到乾部,這讓張家感覺到格外有麵子,所以張賢的父親決定熱熱鬨鬨的為兩人舉辦婚禮。
這年月,想要舉辦一個像樣的婚禮,最重要的是要搞到肉,隻要有肉,賓客們就會滿意。
本來依照老張的地位搞到肉並不是一件難事,他提前一個星期,就跟食品站的一位領導聯係過了。
那領導答應給他搞一些不要肉票的肉。
當然這種肉並不是從鴿市上來的,而是鄉下那些社員們私自宰殺的。
這年月,肉食算是管控物資,每年食品站都會給鄉下的公社發放一批豬仔,然後每個月配發一定的飼料。
這些豬仔都是登記造冊的,每個月食品站都要派人下去檢查。
同時,公社將豬仔養成大肥豬之後,也不能隨意宰殺和出售,隻能賣給食品站。
就算是豬生病了,病死之後,也不能任意處理,必須等到食品站的檢查員驗明正身。
但是。
凡是規矩都有漏洞,有聰明的社員們很快就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他們會在豬養肥之後,選出一兩頭特彆肥碩的,偷偷的宰殺掉,然後跟食品站的同誌謊稱,這隻豬是被從山上下來的野狼叼走了。
如此一來就可以神不住鬼不覺的私吞下一頭大肥豬了。
當然,這種事情乾得久了,也會被食品站的領導們覺察出來。
所以他們會派出眼線,到各個公社巡查,一旦發現謊報的事候,就會對相關的責任人進行嚴肅處理。
在這種情況下,為了避免被處理,那些公社領導就會想方設法跟食品站的領導拉好關係。
這就是那些豬肉的來源。
這種豬肉不但不要票券,價格還隻有一般豬肉價格的一半。
老張當然很滿意,所以一口氣要了二十斤的豬肉。
誰承想,眼看就要舉辦婚宴了,豬肉還沒有送來,老張感覺到不妙,親自到食品站跑了一趟。
這才發現他認識的那位領導,因為搞小動作被人舉報了,現在已經蹲進了笆籬子裡。
對於老朋友的遭遇,老張並不感到傷心,但是宴會馬上就要召開了,要是沒有肉的話,張家可能會成為笑柄。
張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老張自然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所以他當時就開始想方設法搞肉。
隻是這陣子京城裡的肉急缺,一時半會誰也搞不到。
沒有辦法,老張隻能讓老張家的到菜市場碰碰運氣。
說來也是巧,老張家的運氣還真是不錯,當天早晨市場上確實有豬肉出售。
本來已經能拿到手了,卻被傻柱搶走了。
老張家的在懇求無果之後,隻能空手而回。
她丟一點麵子不打緊,張家的婚宴沒有一點肉,雖然請來的那個大廚手藝很好,做出來的飯菜香噴噴的。
那些前來參加婚宴的賓客們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
原因很簡單,他們之所以來參加婚宴,大部分就是衝著吃肉來的。
普通的賓客也就罷了,即使生氣又能怎麼樣呢,畢竟都是親戚,肯定不會因為這事兒翻臉。
但是當天還有劉麗的家人和親戚前來參加婚宴。
他們事先知道張賢的家庭情況,這樣的人家怎麼可能會烤不到肉呢!
所以在他們看來,這是因為張賢的家人看不起劉家。
那幫三姑六婆在婚禮現場就衝著劉麗嘀咕了起來,劉麗雖然不是那種耳根子比較軟的人,但是也經不起那樣鼓搗。
當天晚上就跟張
賢生了一場氣。
張賢也感覺到氣憤,感覺到老張和老張家的不重視他這場婚禮,所以第二天就跟老張家的吵了一架,然後帶著劉麗搬到了木材廠的宿舍裡。
本來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因為這事兒而鬨得四分五裂,在老張家的看來,所有的責任都是在傻柱身上。
傻柱當初要是能把那塊肉讓給她,婚宴就能辦得圓圓滿滿的,張賢和劉麗也不會跟她生氣了。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老張家的怎麼可能會幫傻柱說話呢!
傻柱並不傻,甚至還相當的聰明,這會也逐漸想明白了。
他冷聲說道「老婆子,你竟然敢誣陷我,你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半夜衝到你們家,把你們家的房子點了!」
老張家的聽到這話,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大聲喊了起來。
「哎呀呀,大家夥都聽到了,我不配合傻柱做假證,傻柱竟然敢恐嚇我!」
那些圍觀住戶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他們都是一個大院裡,現在傻柱威脅老張家的,就等於是誣陷他們。
再說了,點人家房子這招太損了!
身為木材廠大院的劉興明走出來,皺著眉頭說道「易中海,你帶傻柱衝進我們大院裡,就是為了威脅我們大院的住戶?」
「哎呀,傻柱就是太著急了,口不擇言,你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