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王科長抓走,就影響了咱們保衛科的正常生產秩序,你這是本末倒置。
王大鵬同誌,你是上級委派到我們軋鋼廠的,我們尊重上級的決定尊重你,但是也絕對不能容忍你。在我們軋鋼廠亂搞。”
此話一出。
王大鵬在心中為黃廠長鼓起了掌。
不愧是大廠長,說話有理有據,讓人難以辯駁。
王大鵬不由的把目光看向許大茂。
剛才他在來的路上,已經通過那兩個小工人得知整件事情的起因就是這個許大茂,許大茂他還是比較了解的,這家夥也不是個老實人。
以前在王科長麵前就是個哈巴狗,今天為何會突然反水,具體原因不得而知。
但是王大鵬清楚,越是這種人,來自他們的背叛造成的後果就越嚴重。
現在就看許大茂有沒有勇氣站出來了。
許大茂本來在旁邊安靜的看戲,想著將事情看完了,他就可以去新車間報到了。
但是黃廠長的出現,打破了他的原定計劃。
許大茂陷入了猶豫之中。
麵對黃廠長,他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這個黃廠長一來到紮鋼廠,就將所有的權力緊緊的攥在手中。
單單是車間主任,就被他免掉了5個。
至於各科室的領導,那更是不計其數了。
大家夥都說他這人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一旦得罪了他必然會招致無窮無儘的報複。
在黃廠長剛進入紮鋼廠擔任副廠長的時候。
有幾個車間主任不了解他的性子,決定給他一個下馬威瞧一瞧。
在一次開會的時候,鍛工車間的車間主任故意遲到了10分鐘。
因為車間主任每天的工作很繁忙,需要先安排好車間內的事情才能去參加會議。
所以一般遲到一會兒誰也不會在意。
但是黃副廠長卻以此為理由,將那個車間主任開除了。
這件事情一出加鋼廠內無論是工人還是領導,對黃廠長都感到害怕。
許大茂也不能例外。
但是他更清楚,王衛東之所以選擇他,就是想讓他跟黃廠長對著乾。
如果他這個時候認慫的話,那麼以後就可能會失去王衛東的青睞。
相比黃廠長,許大茂還是更害怕王衛東一點。
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氣,勇敢的站了出來。
“黃廠長,我是宣傳科的放映員,也是王科長的屬下。
我可以作證。
這些年,王科長經常去找扮演門子。
並且他還借助植物製片,將宣傳科裡麵的紙張和鋼筆偷偷的帶回家,僅僅是上一個月,王科長就帶了5根鋼筆和200張紙張。”
聽到許大茂的指控,黃廠長本來不以為然。
但是聽到許大茂將具體數目也講了出來,他的臉色就頓時發生了變化。
“你叫許大茂?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是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的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故意想誣陷王科長?”
圍觀的工人們也扭過頭去看一下許大茂。
是啊,一般來說夾帶東西,離開紮鋼廠的時候,彆人肯定做的很小心,不會在有人的時候故意夾帶,要不然被紮鋼廠裡麵的人知道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許大茂麵對質疑,深情坦然“領導,您的顧慮我能夠理解,您對我的懷疑我也能夠理解,但是你可能不清楚我的身份。
我在宣傳科可以算得上是王科長的秘書或者是助理。
王科長的很多事情都是我經手辦理的。
包括夾帶東西的事情。
每天上班前,王科長都會交代我,想辦法將辦公室裡麵的東西找個地方藏起來。
當然了,他並沒有明確的告訴我,他是要夾帶出廠。
但是每天傍晚我藏好東西之後,都會躲在旁邊偷偷的看著。
我發現王科長偷偷摸摸的進到了辦公室內,將那些紙張藏在褲子裡麵,將鋼筆藏在口袋裡麵,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宣傳科。”
不得不說,許大茂可真夠聰明的。
如果說他自己承認,幫助王科長帶東西離開工廠的話,那麼即使將來王科長被抓起來了,許大茂也脫不了關係。
現在許大茂隻是幫王科長收集東西,並不清楚王科長的真實用意。
不知者不過。
所以這事跟許大茂沒有關係。
至於王科長之所以能把那些東西很容易地夾帶出紮鋼廠那就更好理解了。
廠保衛科大門崗,雖然說會對進出工廠的人進行搜查。
但是他們主要搜查的是進出廠的工人。主要搜查的是工人身上是不是帶了銅鐵等貴重金屬。
對於紮鋼廠的領導,保衛科的乾事是幾乎不搜查的。
所以許大茂的話音剛落,周圍就響起了一陣議論聲。
“連鋼筆和紙張都偷,這個王科長可真不是個東西。”
“你知道什麼啊?那些鋼筆一根隻好兩塊錢的,200張紙至少也值幾毛錢。”
“這可比車間裡那些工人夾帶投的多。”
“是啊,就算那些工人夾帶了銅和鐵,每次也隻不過能賣幾毛錢。”
黃廠長沒有想到許大茂竟然掌握了王科長的犯罪事實。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許大茂說道“許大茂同誌,我曾聽老王提起過你。他說你是宣傳科最優秀的職工。
就在前天,他還向我提議要將你提拔起來。
現在宣傳科裡麵正好缺少一位宣傳乾事。
我看你這個小同誌當宣傳乾事挺合適的。
另外考慮到你家庭的問題,咱們紮鋼廠馬上就要蓋職工宿舍大樓了,像你這種優秀的職工,應該能夠分到一套房子。”
不得不說。
黃廠長還真是下了大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