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顯是在散布謠言,而牛大勇又是我的好兄弟,我自然要告訴牛大勇了,所以說你也不能怪我。”
這個時候還有七八個工人同時站了出來。
“是啊是啊,這件事情就是張紅說出來的。”
“她當時也告訴我們,千萬不要告訴彆人。”
“我本來還不相信,但是張紅再三強調,是他親眼看到牛大紅和許大茂鑽了小倉庫。”
看到那麼多工人同時指責自己,張紅頓時著急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牛大勇竟然發動了這麼多人來對付他。
張紅深吸一口氣說道“牛大勇,你與其在這裡指責我,還不如想一想,你媳婦為什麼會偷人呢?”
張紅算是想明白了,這件事情已經不好解釋了。
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件事情做實,隻要他們真的搞在了一塊,那麼他就不算是造謠了。
劉大紅聽到這話頓時氣得渾身哆嗦。
“你這個小賤人竟然敢誣陷我,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說著話,牛大紅挽起袖子,攥起了拳頭衝著張紅而去。
“你這個賤貨,居然敢誣陷老娘,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張紅也不甘示弱“牛大紅,你個賤人,還好意思罵我?我就是告訴你,你和許大茂的那點破事,我都知道了!你們倆個不得好死,老娘遲早把你們的秘密抖出來!“
牛大紅被激怒了“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和大茂之間清清白白,沒有任何曖昧關係!“
“哈哈,清白?你們兩個人在小倉庫裡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時候怎麼不說清白呢?你以為老娘眼睛瞎啊?“
牛大紅見張紅還敢造謠,更加的憤怒了,她一把抓住了張紅的頭發。
“媽的,你再給我亂嚼舌根子試試?我弄死你!“
張紅拚命的掙紮,嘴裡大聲嚷嚷“救命啊!殺人啦!“
牛大紅用力的掐著張紅,張紅疼的哇哇直叫。
隻不過張紅也不是好惹的,她使勁的蹬腿,使勁的揮舞著雙手,企圖擺脫牛大紅。
牛大紅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她一心想要掐死張紅。
牛大紅的力氣很大,掐得張紅差點斷氣,張紅也不是吃素的,她趁著牛大紅鬆懈的瞬間,抬腳踹到了牛大紅的肚子上。
牛大紅猝不及防,身體向前踉蹌著摔倒在地。
牛大紅從小在農村長大,身材高大結實,張紅哪兒能踢到牛大紅?
但牛大紅是個暴脾氣,她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掄起拳頭對著張紅就砸了下來。
張紅也不甘示弱,她也學著牛大紅,掄起拳頭對著牛大紅的臉上就砸了下來。
“砰“
牛大紅一巴掌扇到了張紅的左臉上,張紅的右臉頓時就腫成了饅頭。
兩個女人扭打在一起,你推我搡,你撕扯我咬,誰也不肯放棄。
最後,牛大紅終於占據了上風,她一把揪住張紅的頭發,將張紅按在了牆角。
她抬起膝蓋,狠狠地頂在了張紅的腹部。
張紅被盯的連忙彎腰捂著自己的肚子,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道威嚴的聲音。
“全都給我住手,車間是搞生產的地方,你們在這裡打打鬨鬨的笑話嗎?你信不信你們兩個要是再繼續打的話,我把你們兩個全都抓起來。”
牛大紅嚇了一跳,連忙鬆開手,任由張紅躺在了地上。
她過頭去,看到保衛科科長牛大帶著幾個人從外麵走了過來。
牛大看到車間內已經完全停工了,而且張紅也被牛大紅打的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頓時憤怒了。
牛大走到牛大紅的跟前“你這個女同誌是怎麼回事啊?在咱們軋鋼廠裡麵,隻有我們保衛科有權利打人,你擅自動手,你信不信我現在馬上就能讓人把你抓走。”
牛大覺得牛大紅褻瀆了他的威嚴。
牛大紅正想解釋牛大勇生怕他惹牛大生氣。
牛大勇可是很了解牛大這一個保衛科長的,這小子就不是個好東西,平日裡特彆喜歡欺負工人,這一次遇到了如此好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牛大勇攔在了牛大紅的麵前,看著牛大說道“劉科長這件事情確實是牛大紅打了張紅,但是有情可原的,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個張紅竟然造謠說我媳婦兒跟許大茂好上了。
你說說這種事情誰能忍啊?”
牛大背著手,冷著臉說道“雖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是你們也應該報告我們保衛科啊,怎麼能私自動手呢?
好了,不管怎麼樣,今天的事情就是你們不對,你們馬上給我回保衛科,然後每個人交二十塊錢的罰款。”
聽到這話,牛大勇和牛大紅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
旁邊圍觀的那些工人們也不乾了。
“開玩笑,二十塊錢等於我半個月的工資了。現在的保衛科隻會罰錢,什麼事情都不會乾。”
“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就在前天,我們車間裡麵丟了一個設備。保衛科不去抓那些偷設備的人,反而把我們這些工人每個人都罰了一塊錢。”
“我覺得這貨就是借著罰款來斂財。”
“要是照這樣下去,咱們軋鋼廠成什麼樣子了?以前人家那些保衛科的乾事們,要是遇到了事情,人家都會熱情的幫忙。”
“不行,不能讓他們這樣亂搞下去,軋鋼廠是我們工人的工廠,不是保衛科的工廠。”
那些工人們早就對保衛乾事不滿了。
現在看到牛大來了之後,不由分說就要罰錢。
他們一擁而上將牛大圍住了。
牛大沒有想到工人們竟然敢如此的放肆,他大聲喊道“你們這是要乾什麼?我警告你們啊,你們要是敢鬨事的話彆怪我不客氣了。等一會兒我把你們全都抓起來。
到時候搞不好的話你們還得被開除,你們可要想清楚了,你們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你們全家都靠著工資過日子,要是沒有了工資的話。你們都得喝西北風了。”
不得不說牛大的腦子還是比較聰明的。
他這個時候很清楚,工人們最害怕什麼,最擔心什麼。
隻不過他也低估了這年月工人們的血性。